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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你的状况真的好很多了,我们三个都不是无,但是我们都能理解老范…其实一直以来老范就是我们四剑客的头儿,所有的事都是他起头的,他老是爱耍花样也特别的活跃,当他出柜时我们都在想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赶什么流行?当然我们也会担心他是不是会对我们怎样?事实上他对我们没兴趣我还是有点失望,不过都快30年的老朋友了!本来我也不能理解他,当他把你介绍给我们时,我只知道我祝福你们…我喜欢你也喜欢跟你聊天…』他忙着喝着咖啡轻轻的对我说。
『我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我一说高叔笑出来了。
『你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我全都很清楚,我只看到这老范这次是认真的,我从不认为老范会为了谁会是为了什么事认真,他的人生哲学就是游戏人间,结果现在我发现他是风筝,再怎么会飞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高叔笑着说。
『他对我很好…』我泡了五杯,也把其他三杯端过去给他们。
『小莫…你今天起床是不是有想起什么?』高叔问我说。
『我梦到大学联谊…范…说那是我老婆…』我一说高叔张大眼睛不敢相信。
『相信我…你现在进步很多!事实上你这病例真的很少见,一般来说要不然就是某些记忆会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但是对于失忆那时候开始都会记起来的!』高叔说。
『罕见病例!听起来像是重度患者…』我苦笑的说。
『并不是罕见病例!这跟计算机一样连暂存内存都无法储存是很罕见的,这也可以知道当初你受的伤害有多大?这是脑部缺痒过久的后遗症,其实要不是老范一直都不愿意放弃,你也不可能现在还在这里!你该知道光是在医院,你一直昏迷不醒,过了安全期你还是没醒过来,在技术上来说那已经是进入植物人的阶段了,老范还是没有放弃,他想要叫醒你,他凭着信心真的把你给唤醒了,但是…你醒来连老范都不记得,老范的伤心没有被他的毅力跟恒心给打垮,经过漫长的复建跟治疗,老范还是从没有放弃过你…』光是听他这样说我已经感觉到会害怕了。
『高叔…要是…我…』我根本不敢问他。
『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你能醒来就是一种奇迹,说是老天的恩典是一点都不为过,受了这样的伤害…能看到你对于记忆又有长足的进步~真的是替你很开心…』高叔说。
『高叔~也就是说我有可能会痊愈?』我不敢相信的问他说。
『你都可以醒过来了…我想痊愈应该是没问题…你该相信老范对你的信心,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人类的光辉,以前看过书看过电影,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这一幕会发生在老范的身上,对我来说他是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人!』高叔说。
『啊…啊…』我想起来有点兴奋却又怕去面对现实,这样的想法还真的有够变态,只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出口,毕竟面对眼前的高医师,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陌生人,该说任何人几乎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
『这是什么意思?』高叔问我说。
『是面对现实的恐惧与害怕…』我一说他拼命的点头。
『其实今天光是看到老范又回到过去那样的谈笑风生,我就知道今天小莫带给他的烦恼跟痛苦少了很多了!光是看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所改变!要不然他今天肯定又是苦瓜脸了…这世界上也只有你可以牵动老范的情绪!是因为在乎才会这样…』高叔用下巴比着范正秋说。
『是啊~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其实我在担心的是当我真的醒过来时,要是我发现我并不值得他这样的付出…或是…我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爱他…我…我实在不愿意任何人受到了再一次的伤害…或许…我这样说太自私了…或许维持现状对大家不是更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高民高叔,我就是可以说出我内心的想法。
『醒过来你做什么决定是你的事,要是你真的这样想~你更要回复回来,那样你就不需要再欠他更多…当然要是如他跟你说的那样,你应该不想要他再受任何的苦了吧?』高叔果真是个很好谈话的对象。
『嗯~说来说去都是我自私…看到他这样的为我付出,我问我自己是根本做不到,但是他却可以做到,真的令人汗颜!我想过要是换个角度,我自忖做不到他这样的程度!』我点头说。
『老范的表现确实是让人惊讶,我也做不到,但是他总是去做那些出人意表的事,当你跟他做朋友超过30年,任何事都不会让我太讶异…』高叔苦笑的说。
『但是想起来我还真的很自私…』我只能摇头。
『不~小莫~一直以来你都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要不是我们聚会不准女人参加,你三位大嫂可还真的挺想念你的,你的乐观很容易去感染身边的人!在任何的场所你绝对是个发光体,尤其在我们这四个老男人面前,你一定是个主角,有阵子你没出现在我们聚会当中,除了老范的苦瓜脸之外,你该很清楚我们三个会有多想念你~呵呵呵…』高叔说。
『所以包括你们的家人都知道我们的事?』这真的是太让难为情了。
『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但是不会说破,对外你是老范的干儿子…其实我老婆说要是我儿子能找到像老范这样的男人,她会同意他出柜,只可惜我儿子爱女人~我老婆老是说那些女人看上的是我们家的钱还有他以后也是医生~』高叔边说边笑出来,可以看出来他对于自己儿子的表现相当满意。
『高叔~那我该怎样去做?』我问高叔说。
『这个问题可以问倒所有医学权威,脑部对于人类来说知道的真的太少了,尤其在记忆这一块更是有如蛮荒一样的无知,也就是说其实真的没有人能说你该怎么做?倒不如说你想要怎么做?还是你已经开始做了?所以你今天的表现特别不一样?有时候你该去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对于精神科来说很多病患是要靠自己才能痊愈的!药物也只是让你心神稳定,或许那在脑部的伤口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愈合,就像你心里的障碍一样,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好起来…』高叔看我说。
『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说~我今天一早发现到我昨天有写日记…我想我今天也会写上去,包括你跟我说的这一切…』我看着他说。
我边说这高民就这样耐心的听我说着话,他的神情有如一位和蔼的长辈,他可以容纳所有的一切…我想这样是一个好医生必须具备的条件吧?
『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你不想让他知道也是好的!但是你怎么会记得?不过~你今天看到了所以你有自己的方法…我想我也不能干涉太多…走吧~他们在叫我们了…』高叔的态度这样是让我最舒服的。
没有压力却是可以倾诉的对象,而且不追根究底,那样少了压迫感…我想我该把这些感觉也写上去…
走过去他们三个也开始去动手切蛋糕,我看到范正秋精神还不错,虽然没有神采飞扬,却是没有苦瓜脸,我想我了解高叔所说的话,(言情小说网:www.⁶⁹⁶⁹xs. cC)这人一板起苦瓜脸可真的有如鬼见愁一样!
『这蛋糕可还不错~不会太甜…配咖啡正好…』刚走过去范正秋也正好切着蛋糕,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给吃了一样,是渴望也是一种欲望…
『你终于愿意买过来分享了!以前都说这是你跟小莫的私房点心…』杨叔笑着说。
『你笑老范没关系啦~可别把小莫给忘了~』梁叔拼命眨眼睛说。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说不定我们四加一俱乐部快要回来啰~』高叔说这话其他三个人都转头看我,我马上低头但是我的脸肯定跟煮熟的虾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