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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守舍《2》

2017-04-13    作者:不详    来源: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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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
  许蜜对商儒白并不太熟悉,毕竟商儒白是朗阳那边的业务经理,平时不会有接触,许蜜只觉得商儒白气场很强,长得也甚好,待商儒白去找人的时候,撞着施颜的肩膀,问:“他谁啊?”
  施颜道:“朗阳的经理,叫商儒白。”
  提到朗阳,许蜜的神色微变,她咽了咽口水,不再言语。
  “怎么了?”施颜注意到了许蜜的变化,问。
  许蜜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朗阳公司出问题了,他把公司卖掉了,现在ladylady品牌易主也易名了,不知道这个人还在不在朗阳的公司。”
  施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两个月前还好好的公司,突然出了问题,而且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和她分得财产有关吗?
  不应该有关系的啊,就算有关,也只是周转问题,不会严重得需要卖掉。
  施颜凝神思索着。
  半晌后,商儒白回来,身边跟着俩个民警,其中一个是刚才给他们做过笔录的民警,另一个年纪稍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商儒白旁边。做笔录的民警指着管欣彤继父王金熹冷道:“你拘留三十天。”又对施颜三人说:“你们仨可以走了。”
  王金熹立即不满地喊了起来,满嘴乡音,“凭啥关我不关她们仨!我要找你们领导!把你们领导给老子叫出来!”
  商儒白对施颜摆摆手,叫她们走,不用管他,施颜便和许蜜带着管欣彤向外走。
  管欣彤的继父这时又恶狠狠地对管欣彤喊,“小兔崽子别以为你长大了就能违抗我了,下次我还来找你!”
  “闭嘴!”民警一巴掌拍向桌子,像是王金熹再敢多说一句话,民警就要动手了。
  施颜呼吸一紧,看向管欣彤,管欣彤脸上却没有任何同情,更是满脸愤恨,证实方才她的猜测没有错。
  施颜脚步微停,转过身去瞪着王金熹,满目愤怒,无声地咒骂,“畜生!”
  商儒白走过来,手搭到施颜的肩膀上,声音温润,“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施颜收回视线来,接着感觉肩膀一麻,看向商儒白,商儒白若无其事地收了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想的,还把头发剪了?”
  “昨天刚回来……他就是个畜生,干什么不让我骂他。”说着施颜觉着哪里不太对劲儿,但一时没想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他:“公司出问题了?那你现在还在公司?”
  商儒白摇头,“我现在无业游民,朗阳出国了,估计三五年能回来,走之前他说还会回来,我相信他有东山再起的能力,放心吧。”说着商儒白复抬手揉了揉施颜的齐肩短发,“剪得挺好看的。”
  这一瞬,施颜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商大仙今天抽什么疯?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她有肢体碰触。
  商儒白带三人走到停车场,许蜜和管欣彤先上了商儒白的车,这时施颜感觉好像有人在她背后正看她,脚步缓缓顿了下来,转过身去。
  对面停着辆欧陆,一人倚着车门,戴着墨镜,抱着肩膀,身体朝着她们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施颜却能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板嘉东摘了墨镜,朝施颜扬了扬眉,“回来了?”
  “啊,回来了。”施颜点头。
  商儒白已经将许蜜和管欣彤引进了车,这时叫施颜,“上车?”
  板嘉东甩了甩眼镜腿儿,完全忽视商儒白,对施颜眯起眼睛笑道:“不是说回来就请我吃饭的?正好我有时间,走?”
  商儒白看见了板嘉东,歪头问施颜,“他是板爷?”说着突然抬起手指在她嘴边儿轻轻一拨,“头发被你吃了。”
  施颜脑袋顿时一麻,好好说话不行,为什么要上手?!
  施颜下意识看向板嘉东,就见板嘉东挑着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施颜忽然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38章
  施颜,板嘉东,商儒白这三人的状态颇有种三足鼎立的意味。
  板嘉东大步走过来,上下左右打量着施颜,她穿着黑色小靴跟,黑色小脚裤,小香的外套,再加一头齐肩短发,在他眼里看来,精致小巧了许多。
  “瘦了哎。”板嘉东轻笑了一声,接着忽而抬手,一手按头,一手按腰,把施颜搂进了怀里。
  施颜下意识挣扎,“别闹板嘉东——”
  “嘘嘘。”板嘉东哄小孩儿安静一般地拍了拍施颜的后脑勺,“跟个七岁小孩似的,谁别闹,嘘。”边向商儒白挑衅一般的扬了扬眉。
  许蜜来了兴致,拍拍管欣彤的手,呶着嘴叫管欣彤一起看车窗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景啊,表示强势围观。
  施颜拧着眉,在板嘉东怀里有些郁闷,周围这么多人呢,他干嘛呢这是?!
  但板嘉东力气太大,她再郁闷无奈也拿他没辙,想踩他的脚,可看他皮鞋太亮又不好下脚,只能动嘴上的功夫,“什么七岁小孩,当我是你儿子呢?!快快,放开我。”
  板嘉东终于放开施颜,“我要真当你是祝宇轩,我现在就不只是抱你而已了。”一边看向商儒白,“你好?”
  商儒白与板嘉东四目相对,前者目光平静,一手插兜,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车钥匙,面上含着笑,姿态仍旧那么优雅;后者则轻揽着施颜的腰,满面挑衅的桃花笑。
  “施颜,不介绍一下?”商儒白偏头问道。
  施颜捶着板嘉东的胸,终于挣脱开来,抓了抓被他揉乱的头发,尴尬一咳,“咳,这位是,是我学长板嘉东。这位是,是我朋友商儒白。”
  两个男人本就认识,让施颜做介绍自然不过走个过场而已。
  商儒白伸手,“板爷吗?有所耳闻过,既然认识了,以后还希望板爷多关照,幸会。”
  “关照什么?”板嘉东伸手回握,意味深长地说:“关照事……还是人?”
  “自然是关照人,”商儒白同样意味深长,“和事。”
  板嘉东高深莫测,商儒白智周万物,这么在这打哑谜,施颜深知她的智商被他们甩了好几条街,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感觉到她的头发尖儿都在发麻。
  施颜心神不定的,不想再在这停车场里变得更加尴尬,便对板嘉东点头笑了笑,“我和我朋友一起,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你们是要去哪?”
  “去柏氏商场。”
  板嘉东一点头,一微笑,“正好顺路,坐我的车吧,有事要和你说。”
  施颜:“……”
  “哎我说你……”施颜又要拒绝,许蜜突然伸头出来向她摆手,“他既然有事要和你谈颜颜你就坐他车吧,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咱们在商场见。”说着冲板嘉东眨了眨眼。
  神助攻出马,万事亨通。
  板嘉东乐了,抓住施颜的手腕,跟商儒白耀武扬威般点了下头,上车,离开。
  几步路走得十分潇洒,如同胜利截取了新娘一般,眼梢嘴角儿都是笑。
  施颜手心有点儿出汗,不停往腿上擦,坐在板嘉东的欧陆里,竟感觉空间狭小,胸口憋闷,渐渐生出一种不安来。
  两个月不见,先是几次说要请他吃饭没有兑现,再是招呼不打地逃之夭夭,今天又是头天回来竟在派出所门口的停车场上碰见。
  施颜自知理亏,很没种的不敢看板嘉东,低头默不作声地等着板嘉东对她兴师问罪。
  然而却出乎意料的,板嘉东只是侧头笑了笑,说:“晚上少喝点儿。”
  之后并没有说其他任何的话,没有任何施颜想象中的责备或是质问。
  “你叫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施颜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晚上会喝酒?”
  “许蜜和管欣彤都在车里,又是你回来的第一天,肯定要聚一聚的么,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像你说的,我是你学长,还不是其他称谓,我当然就只是对你表示一下关心而已,怕什么。”
  施颜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还调了调座椅,坐得更舒服了些。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不是路过吧?”施颜问。
  板嘉东答:“商儒白都能过来,我怎么不能过来了?只不过中间出了点事,晚来了一会儿。”
  施颜叹道:“你们都是英雄。”
  “所以你们三个女人被我们两位英雄瓜分了,你归我了。”
  施颜忍不住斜了板嘉东一眼,但语气仍旧很轻松,“大人您这是强抢民女。”
  “不吧,”板嘉东回头看了她一眼,“是您这位民女自愿的吧?”
  “你……赢了。”施颜没有被板嘉东耳提面训,似是从定好归程机票的那天起直至今天早上,连日来的担心俱消失,问板嘉东,“车里都有什么歌?”
  板嘉东打开音乐,是加拿大歌手michaelbublé的《closeyoureyes》,他的声音里总是充满浪漫与美妙,施颜一度很喜欢听他的音乐。
  施颜看向板嘉东,板嘉东也刚好转过头来看她,四目相对,他目光柔和,眉眼带笑,而小布温柔的嗓音萦绕在耳边,closeyoureyes……
  旖旎,温柔,暧昧。
  “看车!”施颜猛地开口道。
  板嘉东轻松躲过,车速依旧平稳,瞥了一眼尴尬低咳的施颜,喟叹道:“啧,不解风情。”
  施颜脸红了红,侧过头去看路边风景。
  春天呵,真是个容易躁动的季节。
  板嘉东对掌控气氛这种事来说游刃有余,音乐声音调小了些,没有问任何施颜关于感情的问题,语态随意地问她这两个月在路上的旅行都有什么趣事儿。
  趣事儿委实很多,只要不关乎于暧昧话题,施颜肾上腺素迅速增加,来了情绪,开始一路上不停地跟板嘉东分享她那些有意思的事儿。
  板嘉东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不是配合的问“然后呢”,而是带着兴趣问“之后呢”,板嘉东给施颜的反应,施颜十分满意。
  一直到柏氏商场,施颜还意犹未尽的,像是没有说尽兴,跟板嘉东道:“下回继续跟你说。”
  板嘉东却摇头,“不信了。”
  施颜急了,“真的,这次保证!”
  板嘉东这才笑着点头说好,目送她和许蜜管欣彤会和,方驱车离去。
  派出所这一趟走的,管欣彤回来被经理训了一通,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管欣彤完卡换好衣服,三人直奔酒吧。
  管欣彤起初情绪不好,但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刚一迈进酒吧的门,便恢复了情绪。
  酒吧位于柏氏商场附近,但位置稍微有些偏的地方,隐秘得总是让人不注意便发现不了。
  许蜜在商场上班的时候,就总来这喝酒,是个文艺气息浓郁的清吧,很清净,椅子统共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把,老板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小伙儿,弹吉他的,自己有个乐队,几个人拼了些钱就开了个这样的清吧,每天就图高兴,被经营得生意也出乎意料的好,很多外地来旅游的都会奔着名声来看一看。
  许蜜跟老板混熟了,就经常三点下班就过来,人家晚上七点才开门,因为许蜜的关系,特给开了绿灯,敲门便让她进。
  她喜欢跟调酒师聊天,久而久之,就跟调酒师学了一套手艺,调酒师没上班呢,她就自己进去调酒,老板看见了也不会阻止,反正许蜜会给钱。
  后来许蜜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店,就很少再来了,但偶尔还会跟老板微信聊天,似是大家的骨子里都是缺爱的人,常聊以后,倒是互相多了慰藉,关系依旧很好。
  今天才三点多,仍旧没营业,三个女人都不是那种很爱疯闹的人,许蜜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自己进去调酒。
  大概是许久未见许蜜的关系,老板还十分给面子的在台上弹起了吉他。
  三人舒服地坐在吧台前拉长战线的喝喝聊聊,偶尔欣赏欣赏虽然颜值不高偏就弹起吉他多了魅力的老板,小酒怡情,十分惬意。
  过了两个小时,老板不知何时走了,响起了悠扬的老唱片的声音。
  酒精这时也起了作用,管欣彤沉默片刻,对施颜和许蜜说:“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故事不美好,很不美好。
  管欣彤上初一时,父亲在工厂里出了事故,死了,家里得到了少得可怜的赔偿金,母亲开起了小卖店。
  上初二时,家境渐好,母亲再嫁,嫁给了手中有几十亩地的王金熹,那时管欣彤十六岁。
  王金熹表面上对管欣彤十分关心,给她买吃的买穿的,不打不骂,有时还会辅导她学习,管欣彤那时候还只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哪里能看清一个人的好坏,便以为她失去了亲生父亲,老天慈悲地赐给她一个疼她爱她的继父,直到她母亲去县城里上货,被暴雨拦截,要第二天才回来的那天夜里。
  那夜暴风雨骤袭,雷电交加,王金熹借口担心管欣彤害怕,上了她的床,强|奸了她。
  管欣彤若哭,他就把他的袜子往她嘴里塞。
  管欣彤若反抗,他就掐她的大腿根,使劲的掐。
  王金熹一米九,管欣彤才一米五,如何能反抗得了。
  事后管欣彤告诉她妈,她妈不信,说:“你继父对你那么好,别乱说话,有点良心。”
  管欣彤告诉书记,告诉村长,他们也不信,说:“欣彤你怎么这么小就说瞎话,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可别瞎说了,快回家去。”
  是啊,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倘若没有发生这种事,她怎的说出口。
  管欣彤若跑,王金熹就把她给抓回来,晚上的力道更狠,折磨到她生不如死。
  就这样,她跑,他就抓她回来,狠狠地干,整整持续了一年半。
  直到管欣彤去外地念了高中,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才终于摆脱王金熹。
  “那玩意儿真丑。”管欣彤轻描淡写地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就往我嘴里塞。”
  施颜和许蜜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管欣彤抬手一弹眼角的泪,笑道:“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放心我没事儿,不过你们不好奇我高中哪来的学费?”
  施颜和许蜜都不敢开口了,唯恐又碰到管欣彤的伤口。
  管欣彤说:“刷盘子刷碗赚的。”
  “刷盘子刷碗?”许蜜问,“能赚来学费吗,还有生活费呢。”
  “还要靠小偷小摸啊。”管欣彤支着下巴,看着酒瓶,一脸的平静,“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不敢,难道还要回去被他继续强|奸吗?”
  “不过还是被抓进去劳教了一年。”管欣彤笑了笑,“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做了错事,就要承受代价。”
  施颜和许蜜鼻子发酸,管欣彤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想一想就知道那种经历该有多苦,她们努力不露出同情来,可还是被管欣彤看了出来,管欣彤歪着头问,“你们俩都不是农村的对吧?”
  施颜和许蜜摇头。
  管欣彤说:“那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有的农村啊,比城市里还乱,卖孩子的,乱搞的……我还看见过我妈被村长干呢,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知道我被王金熹强|奸的,只是她装瞎,因为王金熹有钱……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没钱了,多好,老天是公平的。”
  恨,施颜和许蜜感觉到了管欣彤身上眼里的恨意。
  “好了。”管欣彤忽地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是我过去的一切了,你们俩不用为我操心,回头我买个防狼器,那畜生再来我也能对付。”
  施颜和许蜜看管欣彤状态真的很冷静,能如此平静地讲出这一段故事来,应该是已经放下许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觉着说什么都太轻,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举酒碰杯,“以后会好的!”
  管欣彤点头,“以后会好的。”
  时间晚了些,过了七点,陆续来了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安静,不太适合讲*了,施颜想了想,开始问管欣彤对童装是否有兴趣。
  出乎意料的,管欣彤对童装没什么兴趣。
  但是,她对柏氏商场女装更没兴趣。
  以前在欧时力是为了赚钱,后来在柏氏商场是为了稳定,再后来商场那环境她着实不喜欢了,烦了。
  “可我对你感兴趣啊。”管欣彤又说。
  许蜜刚才在车上已经跟管欣彤说过施颜离婚分到财产的事了,这会儿管欣彤就跟施颜直言道:“不过我没多少钱,入不了股,你雇我当你主管吧,还是在你身边舒服。”
  施颜乐了,“给你二倍工资加分红,行?”
  管欣彤点头,“行。”
  “哎欣彤,”许蜜提议道,“现在王金熹知道你工作单位了,虽然你不怕他,但也对你有影响,不如就辞了吧,好开始着手跟颜颜干起来。”
  施颜也道:“是啊,辞了吧,明天开始我要选办公室地点,办营业执照,再就开始筛选品牌了,可能还会总飞其他城市,我一个人不行。”
  管欣彤稍一咂摸,立即拍板钉钉,“辞!”
  三个女人战斗力直线上升,开始畅想未来,自己当了老板,赚了大钱,未来怎么花怎么玩,把男人全部都甩身后去,越畅想越嗨,地上桌子上全是酒瓶,后期喝得有点儿嗨过头了,轮流去卫生间吐,吐完再继续喝。
  仨人酒量差不多,没过多久,全趴桌子上了。
  老板看三个女人喝得里倒歪斜的,虽然清吧很安全,还是过去叫许蜜,让她们好好睡。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上许蜜,就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整个人被甩开,老板眼睛一瞪,就要喊人,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嘴猛地闭上了。
  两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微笑,气场非常之大,明显不好对付。
  面无表情的陈戬对面带微笑的板嘉东说:“我安置许小姐和管小姐。”
  板嘉东微一点头,过去将施颜拦腰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离开。
  陈戬待板嘉东离开后,不容置疑地对老板道:“板爷的人,叫两个姑娘来把她们俩扶上车,我送她们回许家园。”
  不像坏人,老板思量了几秒就妥协了。
  还未进入夏天,入夜后有些凉,施颜被板嘉东抱在怀里,出门见了风,脸又贴上了他的皮衣上,凉得她睁了睁眼。
  虽然喝多了,但还是能看得清面前的人是谁,施颜放了心,又闭上了眼。
  她想,板嘉东既然来了,许蜜和管欣彤她也不用担心了。
  板嘉东没有察觉到施颜睁开眼过,将她放好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调好座椅,稳稳地开着车,直奔施颜的公寓。
  施颜的公寓,板嘉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熟门熟路地开门进来,瞥了眼窗台上开得正盛的花,笑了笑,复将施颜轻放到床上,给她脱鞋,脱袜子,脱外套,盖上被。
  施颜有些清醒了,感觉到板嘉东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她瞬间紧张起来,呼吸都秉住,身体僵硬。
  板嘉东却只是碰碰她额头而已,像是在试探她额头烫不烫,便收回了手,施颜的身体软了些,放下心来。
  然而这会儿施颜放松下来,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恶心,想吐,猛地坐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身。
  “你……”板嘉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头疼地扶住施颜肩膀,揉了揉眉心,“不是叫你少喝点儿了吗,以为你应该听话的,没给你带醒酒的来,我给你做点儿?”
  施颜下意识说:“对不起。”
  一张嘴又满是酒味儿,她眯起眼看他,呵呵干笑,“太对不起了。”
  板嘉东叹道:“绝对不能让你有下一次了。”
  板嘉东把西装外套脱了,将施颜按回到床上,给她倒水漱口拍后背,稍会儿,施颜又捂着嘴坐了起来。
  哇——
  吐了板嘉东又一身。
  板嘉东:“……”
  板嘉东哭笑不得地又将衬衫脱了,裸着上身,继续重复给施颜漱口拍后背的动作,片刻后,施颜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裤子。
  板嘉东:“……”
  施颜:“……”
  几乎胃里吐空了,施颜彻底清醒了,按着头疼的脑袋,觉着自己可能是惹了大事儿。
  板嘉东似笑非笑地说:“故意的?”
  施颜忙摇头。
  板嘉东指着一裤|裆的酒,问:“我脱还是不脱?”
  施颜睁着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板嘉东低叹了一声,抽着纸巾擦裤子,“内|裤都湿了,我真服了你了。”擦了两下,突然又不擦了,把纸扔到一边儿,半笑不笑地看着施颜,“你说这种情况,你该不该负责吧。”
  施颜隐约看见板嘉东那块抬头了,他们二人板嘉东三十,施颜又是离婚女人,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
  施颜脑袋嗡嗡地疼,觉着抱歉,又一时觉着她再抱歉都无济于事,“有,有洗衣桶。”
  “你的意思是把我扔洗衣桶里,让我冷静冷静?”
  施颜舔了舔嘴唇儿,“是说你衣服。”
  板嘉东目光从施颜身上一扫而过,眼睛变得深了些,却无再多表情。
  很尴尬,十分尴尬,施颜指着洗手间的门,“衣服要洗洗吗?”
  估计板嘉东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甩,他摇头,“算了,你还想吐吗?”
  施颜哪还能点头,忙不迭摇头说:“不想吐了。”
  “那就睡吧,我叫陈戬来送衣服,我再走。”顿了顿,板嘉东问,“知道我是谁吧?”
  施颜点头,“学长。”
  板嘉东笑了,他喜欢这个称呼。
  “行,你睡吧,我给你煮点醒酒汤,醒了起来后记得喝,不然头疼几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施颜点头,忽而动了动嘴唇儿。
  板嘉东看出那是“为什么”三个字,板嘉东乐了,知道施颜在问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因为尊重。”
  ☆、第39章
  后半夜,施颜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往她嘴里灌东西,她闭嘴,那人就哄她张嘴,实在因为酒的后劲儿大,困得厉害,她也就喝了,没多久,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减弱,梦里的光怪陆离全部消失,无梦到晌午。
  十一点钟,施颜睡得正香时,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小区里车来车往,小孩儿笑闹的声音不断,好似谁家出了什么事,报了警,在楼下嚷嚷着,施颜翻了几次身,楼下的声音不断,气得施颜猛地坐了起来,伸手拉窗帘,边皱眉嘟囔着,“什么情况。”
  窗帘打开的那一瞬,太阳初射进来,耀眼的光芒刺眼得很,施颜睁一只眼眯一只眼仰头看天,万里无云,太阳高悬,是一个大晴天。
  突然就不那么气愤了,俯首向下看。
  一群市民唧唧歪歪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四名警察神情严肃,时不时点着头,兴许是发生了大事件,然而施颜不是很爱看热闹,看了一会儿没猜出正在处理什么事儿,也就罢了。
  这会儿,施颜才隐约忆起前一晚的事,她们仨人在酒吧喝酒,板嘉东将她送回家,好像还吐了他一身,似乎又嘱咐过她什么,具体的细节都忘了,只记得这些零碎的画面,施颜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瓜儿,长这么大真是头回喝断片儿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亦是满身的酒味儿,好生尴尬,忙冲了澡换了衣服。
  施颜把自己拾掇干净后,下意识想跟板嘉东道谢,也抱歉她的失态,转念一想,可能会显得生疏,琢磨来咂摸去,仍是没有打过去,想来也是骨子里有丁点儿的难为情,去了电话,也是客气话,何必给他添这份堵。
  说到底也是在意,否则怎会举棋不定。
  施颜夜里吐了很多,胃基本空了,又冲了澡,这时肚子已经打起鼓来。
  没力气地走到冰箱边儿上开门找东西吃,忽然余光看到餐桌上有食物,施颜像个饿死鬼,坐下便是一阵狼吞虎咽。
  餐盒,白粥,鸡蛋,精致小菜,以及一杯蜂蜜水,施颜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干净,打了个饱嗝儿,舒服了。
  接着施颜又发现了令她赶紧奇怪的事儿,她家的平底锅里不太干净,旁边儿放着一只空碗,同样也不太干净。
  她是不会留脏碗的,施颜以一种侦探般的姿势站在厨台边上,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悟通那么一件事儿,“板嘉东的缺点是不爱洗碗吗?”施颜自言自语地说,“但是……不爱洗碗应该也不算是一个缺点吧,家里摆个洗碗机就完活了不是?”
  这么说着,施颜蓦地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怎么还自己和自己说上话来了,晃了晃脑袋,觉着太不正常。
  酒足饭饱,正事儿走起,施颜给许蜜拨去电话。
  许蜜却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像是难受得不行,“颜颜我们俩都头疼得要死了……你怎么样啊?”
  施颜一阵迷茫,“我头不疼啊……”
  “你头居然不疼??”
  “不疼啊。”施颜脑筋儿一转,忽然想到可能是板嘉东半夜给她灌得那碗汤起了作用,呵呵笑说,“可能我身体好,那我给你俩带点儿药去。”
  许蜜听出施颜的干笑,迅速问:“什么情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昨天板嘉东送你回去的,你们俩……做了?他那活儿,怎么样啊?”
  “哎停停停,没有没有,瞎说什么呢。”施颜啐声打断她,“还想不想我过去陪你俩了。”
  一边挂了电话,施颜感觉心跳跳得有点儿急,掐指一算,从去年七月份到今年四月份,九个月的时间没做过了,一时有些心热,忍不住回床上夹腿,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吐出口浊气来,心火散了些出去。
  而夹腿时最后那一瞬间脑袋里想得是谁,施颜咬了咬唇,脸上一片嫣红。
  无关乎于感情,只是身体本能,她想。
  **
  施颜回来了,心态和气色都好了很多,板嘉东的心情甚好,然而有那么一个人,心情很不美丽——祝宇轩。
  祝蕊一个月才给祝宇轩打一次电话,祝宇轩想妈妈想得都快抑郁症了,每次都憋着眼泪问“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祝蕊只说“妈妈这边忙完就回去了,在爸爸家要乖啊”。
  通话时祝蕊不哭不闹的,妈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通话一结束,就颠颠儿的跑回了屋,板母跟板父说道:“轩轩去哭了。”
  板父走到祝宇轩门口去听,果不其然听见了祝宇轩的呜咽声儿。
  小孩儿真是懂事的不得了,板父叹了口长气,觉着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祝宇轩已经在板嘉东这待*个月了,长高了许多,五官也张开了一些,本来就有他妈妈回族的小血统,长得好看,现在越长越是个帅小伙儿了,总跟板嘉东在一块玩的,也养成了那眯着眼瞧人但笑不语的习惯,以前软萌,现在则多了几分不曾有的总裁范儿。
  跟板父那几个老朋友的孙女一块玩的时候,她们都特别喜欢他,总说轩轩哥哥我想你了,轩轩弟弟我带你玩。
  只是祝宇轩那以前清亮的眼睛,渐渐多了忧郁,时不时地垂下眼睑发呆。
  一度遇到祝宇轩不开心的时候,板嘉东就带他去游乐场,游乐场孩子多,他疯一疯跑一跑就开心了,然而过后就又不开心了,叫人心尖儿都疼。
  板家为了让祝宇轩得到良好的教育和成长环境,给他找来的黄老师,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过,黄老师接触祝宇轩最多,祝宇轩曾悄悄问过她几次,他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小家伙儿越来越没安全感。
  那天板嘉东来看祝宇轩,黄老师叫住板嘉东,跟他说:“板先生,祝宇轩的妈妈再不回来,这孩子会变得更内向,所以我必须得问您一句,轩轩的妈妈还会回来吗?”
  黄老师不仅硕士毕业,更在国外待过两年,对小孩子的教育绝对专业,年不过三十,虽然不似本科毕业的幼师有激情,但她是更倾向于循序渐进细水长流以古文人之论与西方先进论结合的教育,刚好和板父的理念相合,五官不美,但身材算好,亦很有气质,常出入于板家,却不多言不语打听事情,知进退明得失,连板嘉东也对她欣赏几分。
  板嘉东放下祝宇轩前两天画的只能看出三个人影的油画,抬眼道:“他妈妈快回来了,再麻烦黄老师两个月吧,你多费心了。”
  黄静雯思量了几秒钟,问板嘉东,“祝宇轩的妈妈回来后,他就不会在这里了,我也无需继续教导他了,是吗?”
  板嘉东右眼眯了一眯,问她,“怎么,黄老师还有其他什么事吗?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黄静雯笑了,“有板先生这句话就好,我先在这谢谢板先生了……另外今天既然板先生有时间,要么带轩轩出去接触大自然吧?前两日许家小姑娘说她爷爷刚带她去玩过,我答应过轩轩,如果他背诗背出来了,就带他去的,今天爷爷奶奶也在家,一起去?”
  板嘉东点头道:“那么就去吧。”
  前两日许家小姑娘去的地方,是阜宾市开发区的一个自然景区,以前是随意进出的,后来被人承包,进出需要百元门票,来的人就少了,一般市民不会花钱来这地方看树看花看湖,渐渐的,市民提起这地方,就成了没事儿闲着的有钱人才会来消遣的地方。
  实际上,这里更多的是舒服,草坪、花园、树荫和池塘被修整得精致了些,比从前要更值得游玩。
  树林里面还有个孔雀林,养了十几只孔雀,孔雀羽毛没有折痕,开屏时美得令人惊艳;时不时蹿出些小松鼠来,叫人多了些惊喜;在清澈见底的河塘边上钓上几条鱼来,当生鱼片来吃也都干净得令人放心。
  祝宇轩初见这景儿,着实开心,到处乱跑,黄老师紧跟在他身后瞧他玩,时不时传来他咯咯的笑声,玩得很是欢快。
  板母坐在防潮毯上备着零食,板嘉东则跟他父亲坐在小竹椅上钓鱼,板家二老一度想象过的享受天伦之乐怕也就是这般了。
  “祝蕊,还不准备回来?”板父问儿子,“她到底是有什么事被缠在身?是不是真不要轩轩了?”
  板嘉东眯着眼睛,被太阳照得十分惬意,拂面的微风也刚好,整个人都舒服得懒洋洋的,“她不要儿子了不正好,您老两口还可以有小孙子在身前身后玩着,是个伴儿。”
  “好是好,但你看不出轩轩不开心?”板父自然了解自家儿子的脾气秉性,希望他们老两口什么事都不要操心,一把年纪了,过得自在就好,可想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老两口做不到睁眼瞎的。
  板父叹道:“轩轩也快上一年级了,到了学校,看到别人有妈妈接送,他却没有,他敏感心细,会难受。”
  “那我就给他找个妈妈来,你们这么喜欢他,我都不忍心送他走了。”
  板父语重心长地说:“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喜欢祝宇轩是喜欢,但还没喜欢到心坎儿里,谁的孩子就该跟谁,你别乱作主。”
  “还当真了?”板嘉东乐了,说:“其实祝蕊也应该快回来了,她不是狠心的女人,您当她为什么一个月才给轩轩打电话,就是怕听见她儿子说想她么。”
  板父沉默片刻,问:“祝宇轩真不是你儿子?”
  浮漂向下沉了沉,板嘉东提竿,钓上来条小鱼,放进小红桶里,道:“不是。”
  父子俩钓了十几条小鱼,板母高高兴兴地去叫跑远的祝宇轩回来,草坪上有烧烤炉,也有煮水锅,可以跟祝宇轩野餐了。
  草坪边儿上也有一家人在野炊,板父看了看那对儿夫妻,偏头看向板嘉东,“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女人?这回是认真的?”
  板嘉东深知他父亲还会继续说什么,边捞着鱼边把他后面的话一次性堵了回去,“一个大学时的学妹,久别重逢,感情正好,所以也快了,您二老不用急。”
  板父稍微放心了些,他儿子做任何事都有分寸,他相信他。
  然而没过多久,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刚好与板嘉东刚落下的话音相称。
  “学长?好久不见啊。”女人边打着招呼边走到了板嘉东的面前,她一改平日里的冷清模样,温笑着和板嘉东打招呼,又看向板父,“叔叔您好,我叫冷清。”
  冷清今天打扮得十分清爽,头发扎在脑后,化着裸妆,身穿一套白色运动装,声音干净清亮,笑容恰好,让人看了很舒服。
  板父听见冷清叫板嘉东学长的时候,眼睛就已经亮了,错认为冷清就是板嘉东现在追的女人。
  板父点头,语气也轻快了很多,“嘉东学妹吗?你也来这边玩儿?”
  冷清笑着说:“嗯,和几个朋友来这边玩儿。”又将视线放回到板嘉东脸上,“学长也认识,过来聊聊?”
  板嘉东慢慢悠悠地拿着纸巾擦着手,似笑非笑地说:“那是真巧了啊,自然要认识认识的。”
  板嘉东和冷清并排走在林荫小路里,走了一会儿,板嘉东看见前面有个亭子,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
  根本已猜出冷清哪有什么朋友跟她一块来的,她应是早算好时间在这守株待兔的。
  板嘉东翘着二郎腿,歪头看着冷清,一手把玩着石桌上的石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
  冷清恢复了她一贯的高冷,走到板嘉东的面前,低头说:“过了这么多年,学长还能一眼认出我来,说的话也这么熟络,看来我在学长心中还是有一席位置的?”
  板嘉东坐着,冷清站着,冷清这样低头,距离板嘉东很近很近。
  板嘉东突然抬头,伸手,碰了碰她的下巴。
  冷清呼吸顿时变了,脸上也渐渐出现了绯红。
  板嘉东突然捏着她的下巴往旁边儿一甩,“你挡到我晒太阳了。”
  冷清被甩得一个踉跄,脸上出现片刻的悲凉,接着很快便掩藏好,甩了甩头发,坐回到板嘉东对面,“板爷,我找您找得可不容易,我就想问,难道您躲我躲得不累?”
  板嘉东扑哧一声笑,好像在笑她的可笑。
  谁有功夫躲你,不过是随便下了一个命令,让人阻止她找上门来而已,是视而不见,是无动于衷,就像多年前冷清爬上他的床之后一样。
  冷清骨子里像个疯子,像个偏执狂,从进入大学第一次见到板嘉东开始,她就在疯狂地追他,并求爱。
  那回也是板嘉东大意疏忽了,跟几个身份背景不凡的哥儿们喝完酒,酒后没设防,醒来之后,他发现她赤|条条地躺在他床上。
  板嘉东也不记得前晚是否真的有发生关系,但梦里确实梦到了施颜,她在他身下低泣,仰颈,脚尖儿一阵阵的绷紧。
  板嘉东对冷清没有任何感觉,她性格不仅冷清,还不讨喜,不管是否有发生关系,他不想承认倒是真的。
  冷清当时咬牙切齿地说:“你做了。”
  板嘉东摇头,“不可能,我对你没生理反应。”
  冷清突然笑开,“我不信。”
  板嘉东好整以暇地说:“那你就试试。”
  于是那天的冷清就像个妓|女,脱|光了衣服,在板嘉东面前自己摸自己,极尽一切做出撩人的姿势来,板嘉东看着只是冷笑,真的没有反应。
  冷清怒极,伸手要去摸板嘉东,板嘉东抓住她手腕冷冷地甩开,“不觉着丢人?你这么没脸,还指望我对你有感觉?”
  几乎从那开始,板嘉东就全方位地阻止冷清的再靠近。
  一晃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冷清仍旧不放弃,她是爱了就爱了,我不管你对我有无想法,我就要把你弄到手的女人。
  冷清懒得跟板嘉东绕弯子,直言道:“我没别的事,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知道是你把朗阳公司玩破产的。”
  “我不喜欢威胁。”板嘉东淡道:“你想告诉施颜么,去吧。”说着板嘉东起身便走。
  冷清却又紧跟上他,急步边道:“板嘉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让施颜好过的!即使你们俩在一起了,我也有办法让施颜痛苦不开心!”
  板嘉东猛地停下脚步,竟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她,“那你来说说,你还有什么办法让她不开心?让她误会我跟朗阳一样,让她从此不再信男人?”
  冷清被板嘉东这样的看着,又觉得身体里早种下的深爱又跳了起来,她深呼吸着,说:“就算你谈过几次恋爱,但你还是没有女人懂女人,你以为你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去好好对待施颜,可我更有足够的了解,了解如何在你以为你做得对的时候,让施颜伤心。”
  “好,你做吧。”板嘉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声音平静,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蠢货,你不就爱我爱得不能自拔想和我在一起么,你这么对待施颜,你觉着我还能对你有想法?”
  冷清忍着听到“蠢货”二字时的心疼,“你看你爱的施颜,她为你做了什么?她现在只一心做自己的事业,她心里根本没有你。我相信你最后回头,会发现最爱你的女人只有我。”
  板嘉东脸冷了一瞬,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爱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继续作死吧。”
  **
  许蜜和管欣彤到底是平躺了两天才恢复过来,两个人身体恢复了之后就合伙儿对施颜表示不满,凭什么她们两个喝得要死要活的,施颜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施颜笑得不行,她太喜欢板嘉东后来给她灌的那东西了。
  许蜜累了,懒得再和她们俩折腾了,说想在家待着学做蛋糕,施颜听见许蜜说要去找大厨去,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旋转餐厅里认识的伊万,跟许蜜说了一番,许蜜听见伊万是个超级了不得的大厨,立即管施颜要了号码,就欢快地去聊了。
  管欣彤跟人事提了辞职,只是可惜人事和经理都不让她走,得提前一个月辞职,她还得在公司待一个月。
  施颜便正好跟管欣彤挤在楼管台的电脑前面看童装的供应商公司,管欣彤左右看着有没有领导来,“我说颜颜,我这算不算把公司机密给你看了啊?”
  施颜乐了,把她脑袋按回来跟她一起看电脑,“这是透明的,怕什么,你不给我看,我是为了避免代理到同样的品牌,又不是为了抢生意。”
  俩人正说着呢,简颖走了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施颜抬头看是简颖,感觉她气色很差,“你怎么了?”
  简颖问,“我问你怎么回事呢,什么我怎么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陪了简颖一次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但施颜有在包里面发现简颖的名片,这时看见一副骄傲姿态的模样,冲她勾了勾手指,“来,颖子,看。”
  简颖皱眉,“叫谁颖子呢。”
  “这么高冷做什么。”施颜继续叫她,“过来。”
  简颖动了动唇儿,想要拒绝,但还是走了过来,施颜指着屏幕上的童装,问:“我要开公司做童装代理,你来跟我一起啊?”
  简颖一脸神经病地表情看着施颜,施颜续道:“你继续在这,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你觉着这的工资高,那我给你二倍,来不?”
  简颖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我是经理,我的工资要比欣彤的多。”
  管欣彤不乐意了,“不是我说简经理……”
  “行,你要面子么,我给,但是欣彤分成会比你多。”施颜道:“那你也快辞职吧。”
  ☆、第40章 (第一更)
  施颜自打离婚回来后,整日容光焕发的,皮肤水嫩得不像话,许蜜几次试探地问她和板嘉东是不是已经暗渡陈仓了。
  施颜起初还认真地说没有,之后就被问得都懒得解释了,“您说是就是吧亲。”
  接二连三,连陆湛斌都过来挤眉弄眼地问施颜,“施小妹,你是不是跟上次救过你的那男人,内个了?”
  提到这方面,和结过婚的女人说话,确实跟没结婚的小姑娘说话不一样,这不是什么令人害臊的话题,但陆湛斌终究是个雄性动物,施颜还没能做到跟陆湛斌神色如常地谈这种事情,索性就暂且给许蜜餐厅划黑名单了,没事就不过去。
  至于简颖,她和管欣彤一样,向人事傅丽丽提了辞职后,傅丽丽仍是说一个月后才能离开公司。
  商场员工流动性本就大,傅丽丽看见这同个楼层的一个副经理一个大主管同时辞职,就猜测着是要一起跳槽,不过也没问太多,更没什么好阻止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都是这么个理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
  而且柏氏这是大公司,来去自由,不似那种画着大饼圈着员工不让人走的小公司,压工资压公积金的,不给你离职证明,你就什么都办不了。
  只不过简颖和管欣彤不同,简颖是上面的人亲自挖过来的,简颖提出辞职后,被上面的人找去谈过,意图说服她再留下去。
  虽然前两个月简颖无心在女装做,管得挺烂的,之后见领导就是不给她换楼层,她也就只能安心做了,近两个月销售业绩提上去一大截。
  这会儿领导既给她提了加薪又提了其他诱人的条件,希望她能看清楚公司十分看重她,会给她很大的发展空间,简颖犹豫了两天,之后权重了一番,还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她做得不开心,每天对着她前夫,前不久孩子又流掉了,她心就算早死了,也没办法做到毫无波澜,就又跟领导提出辞职,领导就也没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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