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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他养着你,你不用太担心以后的生活。”老王对老宋说。
“每次见他他都躲着我,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养我呢,要是不养我,我也得找事儿做。”老宋感叹着。
“你不是有很多钱嘛,要是你儿子不养活你,你也够花了吧?”老刘问老宋。
“钱都是给他攒着的,他要是出来了,我怎么也得给他留些,自己用不上那么多。”老宋寻思着,说道。
“那也不能饿死吧?”老刘对老宋说。
“呵呵,饿不死,有技术就饿不死。”老宋坏笑。
大家玩笑归玩笑,但想到现实的压力,每个人都觉得形式很严峻。老刘好歹还有个家,虽说不富裕,但生活是没啥问题的。老宋有个未出狱的儿子,而且快要出狱了。老宋为此给儿子攒下不少钱。要是老宋的儿子过来接老宋走,那么老宋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剩下的是老王,唯一的亲人就剩下老金了。但老金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乐观。一个从农村来到城里投奔自己儿子的老头,也不会有什么闲钱的。
“老王,你自己想好该怎么办了吗?之前听老张说小赵对你有意思,你要不要跟他过?”老刘问老王。
“都是老张说,那是他说的,人家小赵又没说。”老王说道。
“哦,也是,总不能你自己去开这个口。要是小赵不说话,那你也没法子。”老刘又自言自语道。
老宋捅了老刘一下,意思是别往老王的伤口上撒盐。其实老宋知道老王目前是最难的。自己的儿子要是真的把自己接走,他也没办法再领着老王了。除非两个人离得近,这样还能照顾一下老王的生活。
因为老王心里一直都存着一些侥幸的心理,所以老王也没觉得自己以后的出路是什么。关键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和老宋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老王和老宋就换了个条件差一些的房子租了。原来的房租有点贵了,两个人支付不起。换了个房子,条件很差不说,关键是地方较偏,不好接客。而且现在正值北京严打期间,根本就拉不到客人。就连小赵这样的,都已经很少来了。一个月一千块钱的花销,让老王又想找一些别的出路了。
一天老王主动去找老金,想找个地方。老金求了自己的儿子,但老金的儿子也不是什么能人,也找不到。但老金有一天对老王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招清洁工人,你要是闲着,就去帮人家打扫卫生吧!”
“是吗,在哪里?”老王问。
“就在国贸那边,你坐公交车,到四惠那边下车就行。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领你过去。”老金对老王说。
“哎呀,那么麻烦干嘛,现在就过去嘛。”老王有些着急。
“不行,现在都下班了,人家管事儿的下班早,明天早上你早些,我再领你去。”老金说道。
老王和老金谈完工作的事儿,老王就回家了。晚上老王对老宋说了自己的情况,劝老宋一起去打扫卫生。
老宋听后,摇了摇头,说:“我儿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即使去工作,也做不到一个月了,我想等等,看他出来后什么打算。万一他要是能干些个好一点的营生,我就去帮他忙忙。”
老王听了老宋的回答,点了点头。其实掐着日子算,??老宋的儿子的确马上就要出狱了。一旦老宋的儿子出狱,那自己也该成为孤家寡人了。想到这里,老王觉得也不能这么绝对。或许自己真的还能帮老宋忙活忙活,或许老宋走了,老刘和老金也会经常来看自己。
第二天,老王去跟着老金来到了这个广场的后勤室。值班经理是个中年女人。那女人见了老王,笑了笑,说:“您就是来应聘的吧?”
“哎,我是。”老王点了点头,答道。
“请坐!喝点水吗?”女人起身给老王接了杯水,放在了老王面前的桌子上。
老王笑了一下,说:“谢谢啊!”
“昨天我听这个大爷说了,说今天你要过来。我们这里是没有周末休息的,每个月休息四天,可以每周休息一天,也可以一起休四天。活不太累,但是不能缺人。”女人对老王简单地介绍着。
“这没啥问题,我以前干过这方面的活。”老王说。
“工资是一个月1000元,没有啥其它的补助。您看行吗?”女人问老王。
“嗯……行,反正这活也没啥危险,不就是在广场上打扫卫生嘛,行。”老王答应着。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还得给你发一套衣服,工作服。这工作服是要交押金200元,三个月内如果有损坏押金就不退了。要是您干满了三个月,这衣服就给您了,押金到时候会还给您。”女人又说。
“哦,意思是我最少得干三个月是吧?”老王问道。
“嗯……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说你要是明天就不干了,衣服也没坏,押金我还是会退给您的。但你要是干了三个月,那衣服就当作是送您的了。”女人解释着。
“那行啊,三个月也不长。”老王看着老金点了点头,老金对老王也点了点头。
那女人见老王同意了,就在抽屉里拿出一张表,递给了老王。
“您签一下信息,然后我们会归档。”女人说。
“好的。”老王接过表格,开始写上自己的相关信息。
一切办完之后,那女人看了看手表,对老王说:“您是打算今天上班还是明天上班?”
老王想了一下,觉得今天是月初,然后问道:“工资从今天开始算,到下个月吗?”
那女人想了一下,笑了,说:“反正是月初,从一号给你算也行,不差这两天。”
老王点了点头,说:“那谢谢你啊,那我现在就干活也行的。”
“那先交200押金,我给你拿咱们公司的衣服。”女人对老王说。
老王掏了掏兜,发现自己没带那么多钱。他看了看老金,老金也没有什么钱。两个老头的钱加起来才180多块。那女人见两人都没什么钱,叹了口气,说:“那就先交150吧,剩下的50明天再补上吧。”
“哦,那真是谢谢你啊。”老王赶紧交上手里的钱,对那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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