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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办公室正对着单位大门口,有什么人进来,我第一时间能知道。
周演出现在大门口,像个救世者拯救地球,让我眼泪突然快崩盘而出。发现他,我本能地站了起来,居然忘了该出去接他。
来不及犹豫,老周一见我鹤立在空间里,他奔向我而来。
这是新工作周的第一天,时间来到七月底。
他今天突然出现,把我这些天的思念都勾引出来,我赶紧把几滴泪擦。他来到我身边,拍拍我肩膀,自个在我旁坐下,把我也摁下去。这时许多同事都望了望我们,包括在我旁边做事的刘豫。
老周是那种,人群里一眼就被人认出的人。他无论气质和长相,总给人一种不平凡感。回头率那么高,也难怪同事发现他,会自然地朝他望。
“不高兴见到我?”老周发现木呆呆的我看他,丢了魂似地,推推我。
他看到我后,一直没停止过笑,他一笑就露出单边酒窝,把我眼球吸引住了,能不失魂?
“不是,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们都压低嗓音。
“是吗?我太想你了,昨天晚上我才回武汉,今天我就来看你。”
这时,我紧张起来,因为刘豫时不时转过头来看我,我怕他听到我们对话。
“走吧,去你们社长办公室喝茶去。”
老周他看得出,突然东张西望的我很在意周围环境。
“我要做事。”
老周没理会我的话,硬把我拉起来,面对这么有主见的他,我轻易丢了主见。
这段时间跟老周没了电流,事情是这样的。
考完试后,陈社长征求我意见,让我像正常员工留我杂志社度过暑期。我把意见反馈给老周。其实我是答应了社长,只想通知老周一声。告诉他,我暑期要在汉江工作和生活,不在校留宿。
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周演人已经在通往安徽的火车上。
他岳父去世后,房子、社保、银行存款、户籍等等还没完善处理。然后,岳父那边物业管理打电话来,说有贼入室,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东西,希望派人前来清点,录口供。
岳母一听这消息,就要求即刻赶回来。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感情太深。
其实也不知道准备逗留多久,一家4口人,就离开了武汉,匆匆的。老周来不及跟我告别,也许他心急,也许他很忙,也许时间长了他对我感情淡了。
对老周,我给予他的罪状,怎么可能只有这条。
自岳母到来,我感觉他对我比之前冷淡,电话少了,虽然那时候恰逢考试,可明显他对我的问候少了。见我有心躲他,他也不及时了解我内心世界,不当我对他的试探当一回事。我对他不免会失望。
放暑假,意味他们一家团圆,女儿此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恐怕远胜于我。然后,他们一家去了安徽度假旅游,过着天伦之乐,多日乐而不返。想想,他把我这个干儿子彻底当成了外人。
照这样推理,他还骗了我,他说等颖颖回来后,带我跟家人一起去旅游。事实上,他没有。我知道,其实我跟了他过去,只会破坏它家庭的和谐性。他未必做得出。
带着失望,我搬出宿舍,离开了校园,自此老周也音信全无。
其实,我可以打电话给他。但一天拖一天,变得遥遥无期,动力逐渐丧失。每每想到,他一家人现在可能欢笑作乐中,我心中自然不是滋味。一想到他,要是欲望来了,跟妻子睡在一起,能不做那事,我就心痛到灵魂去。
我极端地想,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被全世界遗弃。与已婚中年的相爱,截然是种错误。而跟老周的沟通不及时,对他的胡思乱想,对他累积的怨恨,让我有种想背叛他的心里,有种报复他的心里。
刘豫恰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抓住了。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自己离开校园,对老周的抱怨不那么强烈,暑期内短短两个月,自己或许不至于跟老刘发生这段故事。
两个已婚中年相比较,刘豫全方面落后,完败给周演。在老刘面前,我也觉得自己会占优势,面对平凡朴实的老刘,他让我体验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觉。
从征服他那天起,甚至追溯到帮他自慰那天起,我就自信自己会占有老刘,会让他喜欢上我。跟他发生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
与跟老周在一起,是个相异版本。面对老周,我没优势可言,我不知道跟他故事会走向哪个方向,我们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什么时候我们能把情欲的能量释放出来。我是被动,而且没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