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永远值得回忆的夜晚,生理满足与心理满足相当。
跟老周拥抱而眠,虽然还不习惯,他胡子会扎痒人,他突然的梦呓会嘈醒人,我会猛地把你紧箍。没往日睡得安稳,醒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我们都舍不得分开手与脚,迷恋拥抱着的味道。
第二早,我们起得很早,老周先我起床。一起来,他就摸寻找我下面那根。我没完全醒,还贪着床,眼皮还重。
“起来了,儿子,送你上班了。”老周在我耳边说。
他把被子揭开,像发现新鲜事物,把我观察细微。用手体验触觉了,用肉眼体验视觉了,用鼻子体验嗅觉了,老周还不够,还要从味觉体验它咸淡。
我倏忽弹起来,用上半身力量,把老周欺负了,压在他身上,咬唇切齿着。而老周他乐意躺下,笑意浓浓,小眯着眼睛,那个酒窝让我好想亲呢。
“你要干嘛?”老周大声嚷嚷。
我的手渐渐伸到他宝贵地。那个地方布满着丛林的神秘,让我百看不厌。
干干的,闹着玩而已,就这样,我也用我最希望的方式,探索老周的丛林之迷。
“疼,用那个。”
老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预谋这场表演。
事情,就那样流畅地发生,没有一丝遗憾。
退房后,老周要送我回去。老周把车停在我单位院子门口,拉了手刹。
“你把尾座的东西,都拿去扔垃圾桶吧,那里刚好有个垃圾桶。”老周指了指。
“什么?”我没明白。
“昨晚买的零食之类。不要也罢。”
“你自己拿回去,我不扔。”
“我家没人吃。”
“我宿舍也没人吃,又不是鱼翅鲍鱼,什么破薯片,颇奶糖,又不矜贵。”
“你居然嫌弃。”
“不嫌弃你自己要呀。”
“所有说,我请你帮忙,把它们统统扔垃圾桶吧。”老周还是笑了。
“你以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你尽管试试。”
我下了车,老周也跟着下车。我跑去车厢把几袋东西拿在手里,气冲冲的看着他,就要转身往垃圾桶走去。
我看到的是老周平静和蔼的脸,刚才嬉闹的氛围没了,换来他慈祥,浓浓的父爱。
“爸,你回去吧。”我感动了。
“自己小心点。”
“你也是。”
“这两天我可能不过来了,学校那边有任务在身。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
我愿我们永伴随,分分秒秒在一起。
可我知道,他不该只属于我。既然现实是他属性已婚,我接受他,就得接受这个现实。
拎了一大袋零食回宿舍,进门前,心情有些急切,又是尴尬。急切是我想知道老刘昨天有没出意外,一直没联系到他。尴尬的是,我没管他许久,自己逍遥在外,今早满载而回,这让我很对不起他。
还是急忙打开门,我眼前所看到的,老刘躺在床上正回头望我。见我出现在门口,他又低着头,重新躺在床上,表情掠过失望与喜悦。
我把东西放下,直接走到他床边,第一时刻就是摸摸他额头,看他是否完全退烧。
“干嘛?”老刘没什么好语气。
“烧退了吗?”
“你昨晚没回来。”老刘沮丧地说。
“是,昨晚去我干爹家,他生日了。”
话后,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不过,难道要我告诉他真相吗?我宁愿选择跟他和平过渡,让他身心没那么疲弱再跟他坦白。那样,不至于伤重他心。
“昨晚事情紧急,我又联系不到你,所以…”老刘不说话,那表情表示他怀疑我。
“你不用找什么借口。我只是问问,你不回答我没意见。”
“昨晚我真的很担心你。想过回来,但一直走不成。”
“真吗?”老刘露出一丝高兴。
“你昨晚吃饭了吗,有没下楼吃饭,药有没按时吃?感觉现在好点没有?”我一连串问了他几个问题。
此时他有些感动,甚至眼泪在眼眶打转。
“吃了,好很多了,不烧,身体也有力。”
“那样,我就放心了。”
“那些东西是你自己买的吗?”老刘用眼神指着我那堆零食。
“不是,昨晚生日干爸买的,吃不完都给我带回来了。”
后来证实我还不够圆熟,撒谎不到家,老周给我买的标签和小票都在袋子里,老刘肯定发现了。我的谎言,不攻而破。
我去刷牙洗脸,进去前,我交代老刘翻看这些零食,随便弄点吃当早餐,因为上班时间到了。
当我洗澡完毕出来时,老刘的脸有些难看,他也不望我,整个人陷入深思。
老刘就坐在我手机旁边。我怀疑老刘偷看我跟老周发的信息。老周给我发的大部分信息,我都保留了。这甚至提到我们之间关于性的内容。这是后话。
结果,老刘没吃我这些零食,不但那天早餐不吃,而是一直碰都不碰。
我以为我的谎言天衣无缝,而老刘身体无恙,让我心思更多转到老周身上。
老周这两天会没过来看我,我要是想他,我只能打电话,或者短信。思念很苦,亦很幸福。我不敢贸然给老周发甜言蜜语,都是先试探老周是否一个人在,或者肯定手机在他手上,我才敢诉衷情,表白相思之情。
老刘变老,急剧地改变,性格内向的他认识我之后开始稍微活跃起来,今天起他变得更沉默寡言,比木头还安静。
也许是,老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越老刘,跟老刘同一个办公室,我会肆无忌惮地给老周发短信,接个电话。有时我会偷偷笑起来,有些会小骂几句。很明显,我恋爱了,这个人却不是老刘。他也明白,我心有所属。
因为老周种种的好,我们感情地加深,我已经决定不再跟老刘发生肉体关系,过渡到普通朋友。所以入睡前,我变得害怕,生怕老刘又拿了枕头过来,两个人把肉晚挤出来。甚至,我担心我们其中一把风扇会坏掉。
不过,老刘关了灯后,动也没动,声音全无,不能再老实。没等多久,我也渐入佳境,身体全然轻松,获得休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热醒,还是被声音吵醒。
我耳朵打开,很重的鼻息。断断续续的声音,由喉腔与鼻子发出,让我判断到,是哭声。哭声,它偷偷的,又是控制不住的,让人听了可怜兮兮,甚是心疼。
我完全醒来,一度想爬起来,躺在老刘旁边。要是交谈不合适,我可以借个手臂给他,他想咬我也可以,想打我不会还收。只要他觉得痛快,我愿意此刻起,为我的过错赎罪。
老刘又哭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回想我今天的行为,我太粗心大意了。
不过也好,老刘总算明白,我们已经到了尽头。我也不用隐瞒地那么辛苦。除了那层占有过老刘身体的内疚,以及欺骗他感情的罪过,我还觉得我们感情没基础可言。相比而言,我总算开始对得起老周,这更重要。
我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老刘欠的是时间,用时间来淡忘、疗伤吧。
跟老刘相识时间不长,相爱更是短暂数天,老刘应该不至于受那么沉重伤害吧。我这么糊涂地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