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笑了,老刘那老实憨态,藏不住东西。他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你不是走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想我走?”老刘冲着我喊,停下来。
“不是。”
此刻他对我的好,让我心暖。老刘不说,把门反锁了,然后把我身上所有衣服都剥去。
我不免尴尬,有了状态,说不出为什么。
老刘假装不在意,还刻意碰了它几下。我们都不敢针对它说什么。
“帮个忙,扶我进去吧,我要洗澡。”
老刘就使劲,撑着我,我站起来,被他扶我着进去洗澡。
“要我帮忙洗吗?”目的地到了,老刘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了。”
老刘就出去了,我自己开始洗澡,虽然有些难,但总比偷偷摸我安心。
刚洗了个头,老刘又冲了进来,在门口看我,说:
“真的不用帮忙?”
他那个又生气又祈求的模样,让我觉得好笑。我笑着不答,老刘以为我同意他意见,就走了进来。
当他摸到我,我突然觉得他这种关怀,特别有父爱的味道。于是,我顺他了。
他的手很温柔,弄得我很舒服,慢条斯理的。当他帮我洗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就发觉他很不同,在使劲地搓,搓得我有些疼。
我那,好些天没进食了,知道饿。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赶紧对老刘说:
“我自己可以了,你出去吧。”
老刘像是聋了,没听进去,也没出去的意思,只是更认真地抚摸。
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使了力。老刘被制止后,他抬头来看我。
“想吗?”老刘询问的话语带了乞求。
“不想。”
“要不要我帮你弄?”
“不用了,真的不想,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可以了。”
老刘出去后,我终于觉得缓过来,把门也给反锁了。
洗完澡出来后,老刘无所事事,我让他帮我把敷脚的东西全拆掉。老刘乐意这样,拿了一张凳子,把我脚捧在手上,开始认真地拆解。
这个时候,老刘让我想起了老余,很自然而然,老余性格该有些像老刘,又是条闷葫芦。但样貌上,老余却出奇像老周,这很新奇。
十点多,我就决定睡觉去了,我脚受伤的事没告诉老周。反正他忙,我不想给他增加什么压力。
老刘这夜又留了下来。不过我开始觉得奇怪,他不去那个男人家过夜了,为什么他不用给那个男人打个电话。还有,老刘的钥匙就那么几条,我也没发现他有那个男人家的钥匙。他却可以随时地过去?
老刘为了让我早点休息,他把灯光了,自己也躺下,在他床铺上。
我们都不说话,但一时还睡不着,气氛有些沉闷,老刘转了好几次身。
“我过去跟你睡,好吗?”果真,老刘有什么想法。
“不要,床太小,两个人挤。你会碰到我脚的。”
我委婉地拒绝他。老刘没再做声。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一觉到天亮。
老周说他认已经回来了,不过他还是没时间过来看我。至于忙什么事,老周也没跟我说,我也开始习惯了。反正等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得适应它给我带来的生活节奏。
时间来到八月中旬,我的脚渐渐好了。有一天,小锋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老余那里复诊,我几乎把老余这个人忘了,小锋又让我想起他。
不过,那天我工作的事很多,白天不方便,到了晚上小锋他不方便。其实我脚没什么大碍,只是见老余,让我想起跟见老周一样。谁让两个胖子长得像。
老刘又开始不在宿舍过夜,不过他很勤劳,连续几天,他每天清晨会给我买早餐,给我烧一壶水,一起吃早餐后,他会扶我下楼。
当我自己能完全走路,老刘对我的关心又消失了,又不在替我买早餐,不替我洗衣服,清晨不再出现在宿舍。
近半个月来,我发现老刘每天都要滴几次眼药水,他的眼睛经常通红的,微微肿起。我以为老刘伏案时间过长,年纪又太大,用眼过度导致。所以,一直没把这事放心上。
有一夜,时间估计来到凌晨了,我被电话嘈醒。是杂志社陈社长来电话,他人现在在广东,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过他落了份重要的资料,这资料明早就要用到。所以,他拜托我把文件e-mail过去,并且把他电脑密码告诉了我。
这事,我当然义不容辞,马上起床。
匆匆来到办公室,我就直冲陈社长办公室,嫌麻烦大厅我只是开了小灯。平时陈社长办公室的门都是锁着,不过他要是出门总是会留门,他这个人很细心。
我直奔主题,赶紧把事情办了,专心致志。办成之后,我还给陈社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验收。等他确定收到文件后,我才离开。
要是说我刚才下楼的时候,人还睡得有些糊涂,现在刚做完事了,人也完全清醒了。
当我穿过出了大厅,静悄悄中,要关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微弱灯光他,他蜷缩成一小团,背着灯光,背着我的视线,显得他更纤弱。那个身影,太熟悉不过了。
我把灯都打开,果然是他,他穿的那套衣服我可记得,我本能地向老刘走过去。
“老刘。”我喊了声,试探着。
他没答我,身体动也不动。
老刘就睡着大厅的沙发上,他舍不得开空调,就拿了把风扇在吹。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平时藏在办公室哪,不过我是见过。
“老刘。”我又喊了一声,他依旧木头一根。
我要去看老刘的脸,我去摇他身体,他身体挣扎着,让我没能成功。
我又加大力度扳他,他反抗的力更大了,这让我明白他现在没睡着。
最后,我用了不一般的力道,老刘是抗拒不了的,他脸渐渐在灯光映照下,清晰了。
我惊讶了,此时的老刘正噙着泪,可怜楚楚地望着我,如此生动。
他虽然不哭出声来,但通红的眼睛,一脸的泪花,让人看了都会心碎。想想,这歌人是活了近四十来载的中年,他为什么会这样。眼泪在他那,真的那么不值钱吗?
此刻,我在猜,老刘之前说他有男人,此事必是虚假。那个在医院旁边小区住的人,是老刘虚构的。别忘了,他是握笔的,他编过故事还少吗?
他每晚跑出去,接近零时,避开所有人加班,才跑到办公室来睡觉,原来一直为了躲开我,躲着他的感情。
很多事让我马上联系起来,他白天滴眼药水,那天喝醉了说的话,我脚受伤时他对我的欲望。
当我力一松懈,老刘又背着我,继续低声抽泣。
我抱紧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心不是一般地痛。对老刘的怜爱,是前所未有的。这个小人物,他的爱难道就不起眼吗?老刘哭了会,转过身来,用劲全力地把我抱紧,我们正面拥抱着。
我本想舔他的泪,舔着就到了他嘴唇,我们就不顾一切地接吻。管什么老周,管什么大门还没关。
很快,我们赤裸相对,再无秘密可言。在这不安全的环境里,我们用身体,把感情凝聚在一刻。
我进入老刘的身体,是我自己主动的。已经到了那份上,没有理性可言,凭感觉办事。又是没工具,我只能用唾液。
我知道他疼,但他会笑,喊着不疼。
我没放弃,没放弃动物的本性。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慢慢来。结果有些适得其反,他刚才好比石头坚硬,如今却成了一团没遇到水的海绵。
我真的把他弄疼了,他会短暂地皱眉,咬紧唇,然后使劲地笑着。他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承受,一如他的个性。
或许那样的氛围,让人容易爆发。我快到达了。
在我面临登顶的时候,他不再沉默了: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回答不了它,甚至不把他问题当一回事,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带着青春的激情,带着对老刘亦真亦假的爱。
完了后,他要我抱着他,我便抱着他。
“疼吗?是不是弄疼了你?”
“没有,不疼。”他急切地回答。
“我觉得你刚才会很疼,你不用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
“我觉得我真的对不起你。”
“是我心甘情愿的。”
终于,我发觉到大门开着,灯一直亮着是不安全的,保安随时会闯进来。我得把我们拆解两具身体。
我瞄了一下自己那东西,很习惯性。结果,让我惊恐万分。
我的粘了血了,很清晰是血,而不是其他。这血不可能是我身上流出来的。
老刘也发现了,他居然不惊慌,反而安慰我说:
“没事,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