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这周开始,我们要报名选修课,都是为了学分。我上周都在想,这学期要是没有老周,真不知上课还有什么乐趣。拿到选修课目录,我急切寻找周演的名字。终于,我看到了,老周开的《大众摄影基础》,安排在星期三晚上。
安排在星期三晚上,如果我选老周的课,这意味着我那天不能去杂志社工作。那样,我工作会不会拖累同事的进度。再说,老周已经教会我摄影,我已经靠近专业水准,这课程对我没什么意义。老周其实还经常向我取经,让给他补习电脑软件知识。
不过,我最终还是选老周的课。只为了能见到他。
名字报上去后,过了两天,班长开班会时,告诉大家《大众摄影基础》限八十人报名,如今报名人数超过了一百人。我班报名人数多达二十人,系里希望我们级退出,选其他课程的。
老周享誉武大新闻系,可爱形象,风趣不缺乏睿智的课堂风格。报名那天,有人没留意清楚课程表,现在听到老周开了选修课,倒过来问班长能不能再选周演的课。
后来,老周很得意地告诉我,选他的课冲破了一百五十人,是全院选修课中报名人数最多的。学校没再动员学生改选选修课,给老周安排了最大的教室上课。
老周的魅力,再次征服了我。不过,这又会使我自卑,有时我希望他平凡一些。
想再吃老周亲手做的饭菜,这愿望熬出曙光。老周发短信通知我,叫我放学后跟他一起回家蹭饭。这是星期四的上午。
跟老周虽然认了父子,但我们更是情人关系。老周很小心,在校园我们还是不要频密见面。
听到蹭饭二字,我整日想入非非,上课都拿错教材。老周做我什么给我吃,这胖子又要围着围裙,饭后到底谁洗碗,怎么休息,激情一翻?
终于等到放学,我给老周发了短信,告诉他我所在的教室。
老周姗姗来迟,让我几乎坐不住。我们一起下楼,一路上,我发现总有人往我们看。习惯被人观望的老周,毫不在意,搭起我肩膀。
老周个子不高,这样走路显得别扭,但他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老周的嘴不爱闲着,此时又讲他在系里发生的事,讲他这几天课堂发生的趣事。
他讲了件趣事。在他的课堂上,发现了一个学生在睡觉,人在做教室第二排,赫然。老周来气,要整整他。
“那个趴在桌子上的男同学,麻烦旁边的同学叫叫他。睡觉可以,睡觉流口水就太雅观,让他起来,擦干口水再睡。”
结果吓得那个学生,眼睛都不敢眨,再困也不敢睡,羞红着脸。
我们到他家,独我们二,没有其他人。老周来之前没告诉我,中午就他一个人在家。
“老头,你家眷呢?”我没拘谨,活泼起来。
“我家眷就你在家,其他人要晚上才回来,还有一个上学不回来。”老周的高兴不无原因。二人世界,是我们最想要的。
“我是你什么人?”
“小P孩。长不大的。”
“我操!”
“晚点嘛。”
说完我就追着他跑。抓到了,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摸。老周不拒绝,敞开他庞大的身体,任由我轻薄。他就一直笑笑,很慈祥。
我亲够了,放开他,老周开始换了短裤短衣,给我做饭。我就一旁看着他。回到熟悉的氛围,有一种归宿感在全身流淌。
这里是我们从师生走向情人的地方,这个男人的家,他的归宿地。这是我们发生第一次关系的地方,承载太多不可忘的回忆。
“看什么看!不许说我肥。”老周换衣服,不忘跟我耍嘴皮子。
“这需要说吗,肥脸,大屁股,凸肚子,胖胖的四肢,你哪一样不具备。”
“大鸡巴!”
这话他说出来,怎么就不恶心。
“嫌短。你整容去。”
“到时我做你,死死压着你。”
“我好怕,不要!”
我们邪恶,可恶。
老周走到冰箱,着手做饭,我跟着屁股后面走。
“今天吃什么?”老周打开冰箱在发愣。
“随便!”我抱着他,总觉得还搂不够。
“我讨厌听到这个词。”
“给我来碗鱼翅漱口,再弄两只一斤重的鲍鱼,有没燕窝粥嘛,没的话,直接上龙虾!”
老周瞄了我一眼,很无奈地笑。
“今天就做西红柿炒蛋,给你煎条鱼,再给你炒个青菜。”
“你没份吃?”
“我不吃。”
“你别说不做饭就行了。”
“煲饭去,啰啰嗦嗦。”老周呵斥我。
我乖乖去量米,淘洗时,老周过来看我的器皿,喊着说:
“你煮这么少,怕我家买不起米。”
“你的家?原来一直分你我的家。”我摆了个很失败的脸。
“我们的家,儿子你再弄那么大分量的米来。”
“是,主人,我去去就回。”说完,我摆了个卑微屈躬的姿态。
老周咬着唇,踢我屁股,笑骂:“老子把你这奴卖非洲去。”
老周开始炒菜,一边给我讲解做菜的道理,我听听就好。
心不在焉,看他操作起来。老周身子胖,一下子满额头是汗,我就用手给他擦汗。擦了几次,还是没擦干净。
“去我卧室给我拿毛巾。”老周见我这等繁琐。
我转身去他卧室。很多天没去老周卧室了,此刻要进去,人会突然紧张而激动。
打开门一看,跟我之前见的卧室完全不同,家具换了不说,主要是到处可见女人专用的物品。衣服,化妆品,首饰,甚至是房间的香水味。以前这里多干净整齐,现在虽然不乱,但显得挤逼,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进去浴室,找毛巾。我偷窥的眼睛还是收不住,我看到他们夫妻用同样的刷牙杯子。澡间挂了一双情侣浴袍在那,很显眼。甚至,垃圾桶,我看到了用过的卫生巾。
此时,我脸被火灼烧,心脏跳得厉害。
他们夫妻同一个卧室很正常,卧室一大半女性物品也正常,但我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爱的人原来不属于我。我脑里还闪过一个场景,那就是老周全身裸着,跟师母床上翻云覆雨。
拿了毛巾后,我赶紧跑出来,刚才那种愉快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见到老周,我又要强作颜笑,不露我多忧伤。我心里突然歪曲了一下,抱着正在抄菜的老周,我手穿过他裤口,伸了进去。
抓住了,我先是摸摸,捏捏,动作很轻柔。老周咬唇,露出发狠的表情,没拒绝我。
几下功夫,老周那玩意,大了,从一团变成一棵笔直的树。老周平静地看着锅里的菜,我相信他接受与抵制欲望中。
突然,我使力掐他,掐得他皱眉,锅铲从他手里掉进锅里。
“你要废了我!”老周大声嚷嚷。
“反正没几何用得着,废就废。”
“你神经。”
我松了一下,又突然使力,这次老周不干了,他掐我那只手。
“放手,疼死我了。”
“你这里多久没用了?”我终于说出来,此刻我也放手。
老周转过来,聪明的他肯定猜到我刚才去了他卧室,脑子被门撞了。
“你吃我老婆醋?”
说完,老周笑了,很突兀。我很奇怪,他怎么笑得出来。
“你是不是平时跟她也来几下。”我说得很用心。
“你说呢,我会吗?”
“不知道。”老周还在笑,这让我很不舒服。
“那不是滥交吗,很不卫生?”
“你们还不老,生理有需求正常,即时你不想,她也会提。”
“她对那事不感兴趣,我们之前分开睡,就因为她冷淡。”
听到这答案,我心情突然好转。
“你们现在睡一起也不做?”
“哎,小溆你好笨。”
“什么!”
“你就是笨,你没看得出我跟你那样才是我想要的,我兴趣是男人。”
此刻,我脸不是紧张缩成一块,舒展了,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