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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毅,你爸刚才因为你还晕倒,他这两天还血糖低。你不同情他,你还怪他。”我听了,心里悲戚。这老头让我百感交集。
我妈见我突然不说话,哭着继续说:“毅,你爸为了你,这两年老了不少,还一次次病倒。他也是想你过得更好,你却越来越讨厌他。”
“他是好心做坏事”我还没解气。
“你爸说,如果你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毅,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
我很想一口反驳我妈。但当我想到,当初我爸知道我是同性恋,他劝我离开周岩,跟小西好好过。他要是听他,我确实会过得比现在好。起码面对小西的死,面对岳父岳母,面对小良,我没那么刺痛与沉重,没留那么多遗憾;如果我听我爸的话,一早接受老钱,现在我跟老钱可能过上温馨小日子。这确实又比现在幸福。
怪,只怪我是凡人,没超常的预知能力,没驾驭自己命运的本领,背着七情六欲的苦难,步步艰辛,伤痕累累。
我不想说话,不想惹我妈继续哭。想想自己都快成为瞎子,不能不去反思。我真想做一个傻子,不需要爱情,对老钱冷漠,对周岩置之不顾,每天傻乎乎地过,无知而快乐。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当我试图休息一会,等我妈走后,再去问人借手机打。结果,我一睡睡到医生叫醒我。此时,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屋子吵闹起来,见我醒了,陆续有人喊我。是工厂跟公司派了代表来看望我。也不知道谁告诉他们我住进医院。我问医生,我的右眼睛什么时候能看到事物。医生说消肿要一两天,下午给我解封,问题不大就不用再包扎。
我跟这些员工说说话后,工厂负责客服的邹经理自觉留下来照顾我,正合我心意。其他人走了,又陆续有各方面的朋友来看望我。我是最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宁愿照顾别人,也不愿自己躺着不能动。整个上午,弄得我不得清闲。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爸妈终于离开医院,给我打饭。我赶紧借邹经理的手机打电话,并支开他。
邹经理用的也是诺基亚手机,按键盘我摸了一会就能熟悉。周岩的手机号码,我早烂熟于心。我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周岩不知道是我打过去,他很快接了。
“喂”
“是我,周岩是我”我这么快就激动。
停顿了三秒,周岩才开口说话:“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你眼睛”
“我没什么大碍。不好意思,昨天出了点意外,摔倒了,我又没去成广州。这样吧,你给我这个手机发你银行账户,我即刻给你转过五十万。”我怕钱没及时到位,他会出大麻烦。
那边又是死气沉沉,好几秒不说话。
“怎么啦是不是我爸你不用管他”我继续说。
“刘毅。”他轻轻喊了我,好几秒都没下文,让我着急。
接着,我认真地对他说:“周岩,我告诉你,我这次我受伤,跟你有很大关系。以前我打过你,让你住院一段时间,今天我总算把欠你的,给你还清。以后,我们都得好好过,再也不能生病住院,知道吗”
“刘毅,你”
他还那样,说不出几个字。我感悟什么,又马上说:“人呀,总要面对各种困难,不能因为困难的存在就不想活了。而要觉得困难在成全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让人生经历更丰富。昨晚我想了很多,我短短三年的经历,比许多人的一生七八十年还要丰富,我有过大喜大悲,我走过幸福,我经历过灾难。我曾经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也曾经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痛苦在挣扎的人。每个人有时候,都会倒退去想,假如重新选择你的人生,你会走哪一条路。其实,这哪有选择,是你敢不敢面对将来才是真。”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还这么流利。
这些道理,自己只是拿来给周岩做思想工作,总觉得我爸知道我们的事后,周岩又会对我逃避。周岩现在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可以去看你吗”这是周岩说得最完整的一句话。
我感觉到,他在哭了。或许,我猜测是错。但我知道那边的周岩,肯定苦得难言。
“可以可以的,你来吧,我等你”不知为什么,此刻我鼻子如此酸,眼泪拉都拉不回来。难怪,我爸妈不让我打电话。他们的判断是对的。
跟周岩打完电话,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到跟周岩的复合,如今又变得遥遥无期。
之后,再去给钱友桥打电话的动力,就微弱了。很快,我爸妈带着小良,给我送饭来。我得假装没事发生,用积极心态面对家人。爸妈跟邹经理一直在,我没机会再给老钱打电话。吃过饭后,跟他们说了不少家常话,我感觉困,不知不觉中睡着。
当我醒来,医生要给我解封右眼的包扎。我很紧张,当时在场的除了爸妈,邹经理,还有陈所。
我告诉过我爸妈,我跟陈所已经和解。近来,我跟陈所关系也非常友好。不过,今天我爸妈还是第一次见陈所。爸妈对我跟旧仇人和解,并不了解,以为我在做戏。爸妈对陈所比较冷漠,陈所来了,他们都没及时告诉我一声。
医生层层解开纱布,我在紧张与兴奋中重见光明。虽然,我的右眼还没完全消肿,我看东西就像眯着眼睛,但总算能看到每张熟悉的脸。
我清醒的时候,想周和钱更多,对自己暂时失明懊恼比害怕多。所以,当我重新看到事物,我没大喜大悲。
“现在不再给你包扎,你要注意卫生,不能过度使用眼睛,更不能流眼泪。”医生交待我。我点点头,脑里想到刚才才哭过。
右眼能看见东西,爸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爸妈识趣,很快退出去,留给我跟陈所单独说说话。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陈所又气,又高兴。
“哎我真倒霉。没人比我更背。”
“你别怨了。我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手也受伤了吗”陈所担心地问。
“不是,我手机被我爸没收了。”
“你爸没收你手机干嘛”
我情感的事,哪好意思告诉他,便说:“我爸让我休息,不让我工作。”
“你不是要去深圳,出门一两天。为自己私事。”陈所记得,昨天我告诉过他。
我看了看陈所,他这问题我在考虑怎么回答。陈所见我不想回答,突然说:
“是了,我刚才看到周老板。我开车来看你时,看见他在路边打出租车。他现在是不是过得很不好,连车都没有,以前他还是开奥迪q7。”
我愣住了,周岩已经到达东莞。他真的来了。即刻,我激动起来,到处望,周岩好像会钉在墙上似的。
“你望什么”陈所问我,见我这等怪异。
“你说的是周老板,周岩吗”我明知故问。
“是呀”
“他在东莞你什么时候看见他。”
“在东莞,半个小时之前。”
“是呀,周老板现在可惨了。”我心不在焉,希望陈所早点离开,希望爸妈可以回家,希望周岩能找到这里。我刚才忘了告诉周岩详细地址,他会不会每家医院去找。
就在我着急时,我听到门外有声音,然后门被推开。爸妈领着钱友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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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更用力地搂着我。我就像母亲怀里的襁褓,接受清澈的呵护。好一会,我半躺着见累了,便作调整,平躺在床上。周岩跟随我,头靠着我的头,与我躺在一块。这是很不成熟的表现,我们明知随时会有人闯进来,还敢黏糊在一起。但心与心亟需的温暖,让我们全然不顾,无所畏惧。
“周岩,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情景吗那应该是我们认识后的第三个月,在以前小区的家,你做了五道菜一汤。你真差劲,那晚你把饭煮糊了,青菜炒得太咸,白切鸡还有血。不过,我们都吃了很多,很开心。我还记得你那天说,四十岁要赚够一千万,五十岁要赚够一个亿。我当时骂你是钱奴。对我来说,现在常想起的,不是大风大浪,不是大喜大悲的事,反而是那些平淡的小细节:你围着围裙做饭的时候,你睡觉打鼾的时候,你吃饭吃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你晾衣服的身影,你看我的各种眼神。这一年多来,见不到你时,时间隔得越久,我对你思念越深,越是忘不了你。命运又最终安排我们重逢,你知道吗,每次跟你重遇,我都不想走,一步都不想离开。离开了,现实总推我到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你,也就,没有幸福可言。”
周岩听我着一席长长的情深的话,没多余的动作,静静躺着,与我同眠状。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周岩说话了。
“怎么过来的”我自然感兴趣。
周岩回眸过去的岁月,大大的播映器投射出一幕幕情深的画面:“当年,我离开本镇时,我是打算回湖南。结果,还是舍不得你,我搬到不远的厚街镇。离开后,我偷偷回来过。你去竞争当劳动所所长,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我是知道的。你成了酒徒,住在钱老板那,我也知道。好些次,我都有冲动想法,再与你见面,最终还是没敢见。我偷偷去见钱老板,跟他商量,怎么挽救你。钱老板说他会照顾你。后来,我生意有了起色,我回去忙碌了一段时间。当我再来到本镇,知道你老婆小西刚去世不久。我担心你,来得更频繁,甚至住上一段时间。后来,我被你发现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又卷入沉痛的生活,所以不敢再见你。我又偷偷找钱老板商量。他不赞成我见你,让我继续逃避,最好离开东莞。我那时也想通了,我的愿望只是你活得积极,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当时,我真的打算离开东莞,再也不见面。我想日后再也没办法帮你,你情况不是很好,我就给你留下五十万,把房子也转到你名下。那次离开后,没多久,我女儿查出有尿毒症,之后我就没再回本镇。有次,我在医院遇见钱友桥,他知道我还没离开东莞,我女儿的事也告诉了他。他问我要不要告诉你,我叫他千万别讲。你有那么多不顺心,不想给你添麻烦。再接下来,我越来越倒霉,工厂接连出事,赔了不少钱。你上次到我厚街的家,那时,我工厂遭到两家单位很重的罚款。不够钱赔,但如果我不赔,恐怕要坐牢。于是,我只好卖了车。女儿的病又花上一笔钱,为晓丽做第二次动手术,我又把房子作抵押向担保公司借钱。五十万是用来”
说到这时,周岩突然猛地从我身体里,失去温度与重量。我再次睁开,模糊看到,门口站着我爸妈,还有老钱。周岩刚才搂着我那幕,恐怕没躲过他们的眼睛。
“刘毅,你好好保重,我走了。”周岩紧张,也感到尴尬,要离去。
“你去哪里”轻与重我不分了,我选择更在意的周岩,置家人和老钱不顾。
“我先去处理重要的事,我不能离开我女儿太久。”
言下之意,周岩要离开东莞,回广州。又要面对跟他分别,我心沉沉地重,不舍得。然而,当我想到周岩要处理“五十万之急”,晓丽不能离开太久,我又不说话了。挽留周岩,剩下一颗心。
周岩甚至没敢再看我一眼,低着头往门口匆忙走。结果,走出门口的有两人,老钱也突然离开。这让我多了一层好奇,不知他们会说些什么。刚从周岩叙述,知道他们原来有那么多次见面,对彼此相当熟悉。他们瞒着我“密谋”了不少事。
爸妈来到我身边,我爸精神一下子没了,看起来昏昏欲睡,怪不得刚才看见周岩抱着我也生气不起来。
“爸,你没事吧。”我问,心境平静了。
“阿毅,爸做错了吗”我爸突然一脸懊悔。
我爸是在反思刚才赶周岩走的事,还是忏悔对我情感的干扰。
“爸,你回家休息吧。”我不知说什么。看到他这模样,我生气不起来。
“毅,刚才小钱在劝你爸接受周老板。”我妈说,眼泪犯浅。
此时,我去想刚刚消失的背影。周岩在时,我会把老钱放在其次的位置,一直是这样。如今,我才来揣摩老钱的心境。我有多对不起老钱,现在才知道。我去深圳一趟,终于找到老钱,还跟老钱发生关系。我将他对我的心,几乎带回来。昨天我一出事,今天老钱便风尘仆仆赶过来看我。要知道,钱母昨天才重见天日,女儿还得找人照顾。结果,自老钱进来这房间没多久,我在他面前演一出情感大戏,但主角不是他,是周岩。老钱的心,肯定又被我弄死一次。
“爸妈,你们还回去吧。你们在,搞得我也不安心休息。你看我现在多累,好想睡一会。我让老钱照顾我就可以了。”
我说这话,爸妈也知道,暗含我想多跟老钱独处的意思。爸妈开始离开,到了门口,我爸突然回头看我,说了一句话:“毅,周老板原来这么惨。”
我一下子被他话吸引住。这话表现出我爸对周岩的关心。这是不是说明,我爸对周岩开始放下成见。
见我不说话,我爸最终在我妈搀扶下离开。看着两老凄楚的背影,自己心如刀割。这两年来,他们到医院无数次。我妈说得对,我爸因为我,老了很多,好多次病倒。我不体谅他,还一直怨恨他。酿成今天父子有如此深隔膜,我自己是主因。
房间突然只有我,护士过来一趟,吊针打完了,她来作处理。我其实没生命危险,要不是视力一时有,一时无,我想我敢走出去找钱和周。突然,门打开了,不过进来的是工厂的邹经理。刚才陈所来后,我把他支开,他办完事又来照顾我。
老钱跟周岩消失有半个小时,我越来越着急,不过我手机被我爸放家里,我无法联系他们。邹经理一来,我又问他借手机打。邹经理很明白事理,见我要打电话,又说出去买包烟。
在打电话给周岩跟老钱之间,我选择了给周岩电话。
“喂是刘毅吗”周岩已经知道这个号码。
“是我,你在哪”
“我现在在车上。”
“你现在回广州”
“是,回去有事处理。”
“你还跟钱老板在一起吗”
“他就在我旁边,开着车。”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刚才跟他聊天。”
“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笨,老钱在,周岩怎么好意思多说。
“你什么时候再过来看我。”
“你好好养伤,别多想其他的。”
“我想你。”我轻声说,怕老钱会听到。
那边没反应,我就挂断了。我见老钱在开车,就没再给他打电话。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天黑,老钱趴着我床边,睡着。他许是太累了,我没叫醒他。面对他,我挺难过的。没多久,医生过来替我检查身体,老钱不得不被叫醒。
医生将检查的数据写进病历,交代我多休息,别过度使用眼睛,更不能流泪,然后就走了。剩下我,跟老钱面对面,邹经理又不见了。
“口渴吗”他问我。
“渴。”
“饿吗”
“饿。”
老钱给我打来一杯暖水,又拆开包装,给我取出蛋糕充饥。我手没事,老钱却主动喂我喝水喂我吃蛋糕。蛋糕我没吃完,觉得拘束不自在,便自己用手接过,自己来。如今,面对老钱,我有些想躲他。
“他走了吗”我问周岩是否走了。
“走了。”
“你们说了什么,那么久。”
“没什么。”老钱跟周岩的回答一样。
“又瞒着我。周岩今天说了很多话,把你之前做的事也说出来。”此时,我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拘束,是因为我对不起老钱。我的心,因为周岩的出现,完全给了他。我愧对老钱,这种情感的歉疚,确实很痛,很不安。
“没什么瞒着不瞒着。都成年人,做事会分轻重。”
我把剩余的蛋糕吃完,也把水喝完。老钱抽出纸巾,替我擦手。他显得认真而严肃。
现在怎么办如何处理我们三者的关系,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惑,苦想无果。刚才就是想不到办法,迷迷糊糊睡着。
“你会回来东莞吗”我问。
老钱看了看我,把纸巾扔掉垃圾桶,才说:“刘毅,你刚才给周岩打电话,他开了扬声器,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羞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他。我跟周岩最后一句话,是我想你。这是**裸的情感背叛。
“没事,刚才你敢冲过去抱着周岩,说不让他走,还跟他紧紧搂在一起,我能不明白吗”老钱说,很平静。
“老钱,对不起。”
“你也没对不起谁,你是做了你心里最想做的事。其实早点看通透也好。周老板也不容易,他同样付出很多。
“老钱,我妈说,我爸在打吊针时,你劝我爸接受周老板。”
“是。我说了,我还告诉你爸,周岩现在挺惨的,他女儿换肾,命都可能丢掉。”
“不但这样,周老板工厂已经倒闭,还欠人家钱,前几天他女儿做换肾手术,用的是前妻女儿的肾。结果,还害死一个小女孩。”我一下子变得激动。
“你知道那么多。你们早在一起”
这下让我汗颜,跟周岩在一起算是事实。我跟周岩和好,又跟老钱发生关系,这不在蒙骗老钱,欺骗他感情吗。老钱恐怕会在意我瞒着他。我在三者间,角色显得很龌龊,很无耻。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追究什么。我也想通了,你跟我之间,本来不该发生什么,我们做兄弟最好现在,真是千错万错。你也害得我很苦。我对你动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突然失踪,现在我来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在夺走你跟周老板的爱,拆散你们。我取得你的爱,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我是用了一些伎俩,不正当手段。我是逼着周老板离开你,两次都是。当我感觉你真的开始爱我,我却很害怕。我一心想你摆脱周老版的阴影,活得更好,但却发现不是那么简单。你爱他,那才是真的爱。你对我,更像妥协,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