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官老洪的故事（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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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衍娇媚的容颜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她雪白的肌肤透着的淡淡的粉色。一头乌黑而又亮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她的肩头，让我忍不住想去轻轻地抚摸。然而，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我的一举一动都会令她恼怒。她在怨恨我不辞而别地跑到了陕北，也在懊恼我心里根本没有她。可是，自己沉浸在与老洪的欢愉中，早已将其他事情忘在脑后,仿佛这个世界只为我俩而存在。直到从梦中醒来，方知身边还有很多烦心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现在，面对吴衍纯真的眼睛，我不能不为自己无法告人的贪欲而羞愧。

  我将听课证放在书桌上，怜爱般地拉住了吴衍那双纤细的手。她眼神里透着幽怨，有些不情愿地做着挣扎.我紧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一用力就会跑掉。

  吴衍的手指非常冰凉，我轻轻地给她揉搓着，赔着笑脸问：怎么，还生我的气啊？她不经意地瞥了我一下，泪水就涌出了眼眶。我慌忙掏出手绢递给她，柔声地说：不哭、不哭。有话好好说，哪一点做错了你指出来我改正嘛。吴衍接过手绢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泪水，声音哽咽着说：我，我不怨你，我只是为自己而难过，……。话还没说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小声地哭了起来。我诧异地睁大眼睛，不解地问:啊，怎么会这样呢,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脑海里闪过小赵的身影,心想;不会受到他的影响吧?

  吴衍瘦削的肩头不停地抽搐着，看得出她哭的很伤心。我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身，低声地说：别哭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吴衍拨开我的手，委屈地说：我太傻了，明知道你，你并喜欢我，可我还要这样对待你。我……。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已经将她拥入在了怀中。

  这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拥抱吴衍，她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着。我默默地簇拥着她，似乎惟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悲伤。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吴衍表达自己的感情，此时，她曲卷着身子像一只温顺的羔羊依偎在我的怀里等待着安慰。

  我将吴衍轻轻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并用手捏了一下她俊秀的鼻子，努力装出很平静的样子，笑着说：小傻瓜，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对我那么好，难道我就看不出来吗？吴衍微微地闭上眼睛显得有些疲倦，她用胳膊勾住我的脖颈，将湿漉漉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衬衣很快就被印湿了一大片。我停顿了一下，伏在她耳边说：别难受，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讲不下去了。抑或是对她今后生活的承诺还是对我未来日子的迷惘，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虚无缥缈。其实，我多么想投入地爱她一次，将（言情小说网：www.⑥⁹⑥⁹xs.Cc）自己这颗火热的心剖析给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灵魂里已经有了洗拭不去的黑色的污点。能怨谁呢？我原本就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遇见这么好的姑娘欲爱不能。所以，我恨，我恨自己的无能，恨命运对我的不公，……。想到这里，我的鼻子有点发酸，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了将要落下来的泪水。

  即使这样，我还是非常感谢吴衍。因为，她的出现给我平淡的生活带来了许多快乐。她这个纯情、善良的女子带着欢歌一无返顾地走进了我的生命，走进了一条荆棘密布的崎岖小道。无庸置疑，她对我的爱是真挚而无私的，更是热情奔放的。可是，我却不能交给她一颗完整的心，这不能不是我的悲哀，同时，更是她的悲哀。吴衍到现在都无法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道路，更没有想过今后的生活会有什么样的艰难和困惑，她依然带着纯真的笑脸面对我，面对这个世界。我曾天真地想过；上苍应该派给我一个丑陋凶狠的女人，让她来惩罚我这个孤独而又悖逆的灵魂。惟有这样我卑微的心灵或许才能够得到片刻的慰藉。

  秋风鼓动着窗帘，给略显闷热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清凉。正当我开始享受这醉人凉爽的时刻，窗外随着微风又飘进来了郊外农田焚烧秸秆的气味。在西安生活了三年，让我知道了每年一到这个季节空气质量就相当差。原因主要是由于当地老乡为提高土壤的保墒能力，秋收后秸秆还田，将散落在土地里的枯草和玉米秸、棉花秆等当场烧毁。这样既增加了土壤的有机肥料又清理了庄稼地里的杂物，为即将播种的冬小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岂不知西安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早晚温差比较大，遇到风力持续减弱时，这座城市就会被完全笼罩在烟雾当中。

  我对这种烟尘异常过敏。此时，我的咽喉发痒，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吴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情绪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我真是搞不懂她的心理，刚才还是两岸猿声啼不住，现在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我悄悄地松了口气，一种倦怠随即向我袭来。我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刚想起身去关窗户。吴衍在我怀里可怜兮兮地低吟道：抱紧我，别放开。我无奈地轻声笑了。她柔软的头发触到我胸前，我沉默地看着她，用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同时也在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看到她的情绪逐渐好转，我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我甚至在她的耳旁悄声地唱起了“雁南飞”，唱起了这首令我们相识相知的歌曲。吴衍知道我心情好的时候会经常地把这首歌挂在嘴边，有时她还会和我一起合唱，常常让那些听过我们歌声的同事或同学羡慕不已。


  此时，我光着上身，衣物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甩在了地板上，只有带红丝线的平安扣在胸前来回晃动着。我喘着粗气帮吴衍把上衣整理好，然后颓废地坐在了床边，大脑一片空白。稍倾，我摸出了一支烟，双手颤抖着点燃了它。

  吴衍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她用手理好头发，弯腰将我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重新搭在我的身上。她的手继续在我的脊背上轻轻抚摸，那神态就像在触摸一件艺术品。我感觉空气中又在舞动着暧昧，当她的手刚伸到我的肩头，就被我牢牢地抓住。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小吴,平静点儿,你看,时间不早了.她迷惘地望着我,哀怨地问:你离开这么长时间，真的不想我吗?我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苦笑着说:那里,怎么会不想你呢?她用手仔细地摸着我脸上还未刮干净的胡茬,梦呓般地问我: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傻?我诧异地望着她,然后柔和地笑了。吴衍此时单纯的想一个中学生。我慢慢站起身,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深情地说:不,小吴,你很聪明,是个好姑娘。她笑了,她眼睛里噙着泪花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