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老彭的故事（二十二)

  一大早还我还没有出发的时候，蔡就到了。他说明天要去广州出差，我就不用到他公司去上班了，就在工地上照看着，等他回来后和黄老商量一下再说。说完，他示意老彭和他出去说话，我说：“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到啊！”老彭跟着他就走了出去，我还有点纳闷。一会儿老彭就走了进来，蔡没有和他一起进来。我故意没有问他，老彭走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如果蔡约我和他一起去广州你同意吗？”我略加沉思，对他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去你就可以去，你不必和我商量”。老彭有点失望的抬起头说：“我就是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我去不合适，我就不去。”我说：“他让你出去说话就是这件事吗？”老彭说：“是的！他怕你在场一下就否决掉，所以先和我说，让我来做决定，然后再和你商量。”我有点气愤，感觉蔡做事情有点叫我没法理解了，绕了一个大圈子就是为了先看一下老彭的态度。如果老彭同意了，那不让去的就是我。这不是摆明了给我下套吗？我有点想发火了，老彭急忙用手势让我平静下来。
  
  和老彭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老彭的个性，到什么时候他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闹的大家不愉快的。他出去看了一下，见蔡已经坐到了车里，走到我面前，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口。严肃地对我说：“乖儿子，你师傅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人我是见得多了，有人奸诈，有人虚伪，有人狡猾，有人忠诚，有人纯朴，有人练达，社会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有了他们才可以称之为社会，要习惯在这种环境中生存，就得努力去适应他们。而蔡是叫练达，他处理事情的方法比你就成熟多了，他没有当你的面来问我是因为他怕你当时就和他闹崩了，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用这种方法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哪天你也能象他一样成熟就好了！你不要老是把你师傅看成只会哄着你，听着你，爱着你，关键时候还会护着你的一个老头，行吗？
  
  头一次听师傅叫我“乖儿子”，又听他说了这么一通，感觉是有道理。就问他：“那你答应他了吗？”老彭说：“你看我会答应他吗？不要说现在工程是关键的冲刺阶段，就是让我答应他也得和你商量不是。压根就拒绝了他。我也没说和你商量，他要我考虑一下。”
  
  我放松语气问道：“那你想和他一起去吗？”老彭说：“说实话，广州我还真就想去看一下，但不是和他一起去，最好是我们两个一起去。你知道吗？广州的市政建设现在是力度相当的大！而且九运会就在广州召开。土建工程是一大块的肥肉。你别以为你师傅一天就知道忙一些杂活，我已经和广州的战友有过联系了，他们在给我找合适的工程，一旦时机成熟，马上就杀到广州去。但现在我们非常需要老黄和蔡的帮助。你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去得罪人家，再坚持三个月，我们把现有的车全部处理掉，换成大吨位的，就是到那时你也要和人家和平相处，因为人家毕竟帮过我们大忙的，老黄马上就要到了，我昨天和他说好了，今天陪他去市里去办点事情。你可不要苦着脸哦！把车钥匙给我，你去和蔡去聊一会，他去广州要好几天呢！”
  
  我来到了蔡的车上，蔡正在整理他的证件。我坐到他的边上：“师傅说你要去广州，怎么这么急呀？”蔡说：“昨天晚上才得到的通知，一批货在广州海关被查出有些问题，我想约老彭和我一起去，他不愿意。”我没想到蔡会和我这样说，一时语塞了。更没想到的是才竟然说：“你去和老彭说一下吧，让他和我一起去广州。”我想到了老彭刚才和我说的话，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如果你和他说他都不去，那我就更没戏了，他那么相信你。”正说着话，黄老来了，原来黄老早就到了，刚才在美莲家吃早饭呢。我迎上前去，和黄老开玩笑说：“现在家里的早茶没有我们这里的有营养了。”黄老说：“不是有没有营养的问题了，是现在一个人已经吃不下饭了，美莲做的酸辣汤让我的胃口现在是见什么就想吃什么。”我开玩笑说：“那我赶紧离你远点，别一下胃口大开时把我当早点给吃了！”黄老也憋不住笑了：“我要是把你给吃了，那你师傅肯定把我也吃了。
  
  我凑到黄老身边轻声问：“你们今天去什么地方？是不是还顺道去解决鸡吧上的问题。”黄老的脸红了：“看有没有机会吧！”我说：“你可要把弹药备足了，千万别到时候临阵交枪哦！”黄老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小孩子家，你懂什么。”我说：“我得向我师傅交代一下，别到时候只顾着自己往前冲，关键时候要拉老伙计一把，要是实在不行，就在屁股后面推一把也是关键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啊！”说着话，我用手在黄老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真的还挺有肉感的。黄老说：“你师傅在忙什么呢？今天的事情还挺多的，有两家银行要跑的。”我跑到屋里，看到老彭正在那打扮着。皮鞋搽的铮亮。我赶紧和老彭说：“黄老在等着你呢，又不是新女婿上门，臭美什么呀！”老彭对我说：“又没大没小的了！这是你能说的话吗？”
  
  感觉黄老对蔡到广州去并不上心，在那和蔡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从蔡的眼神里能看出失落。老彭出来后和蔡打了个招呼就和黄老上车就走了。我问蔡是几点的航班，蔡说是十一点的，到现在还有好长时间呢！我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到工地去看看？”蔡说：“我送你到工地吧！”
  
  在车上，蔡对我说：“你怎么一天也没个正形呢？人家明明和你说的是正经话，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玩笑了，你知道黄老有多喜欢你吗？但他就上不敢向你表示，为什么？他说到现在也没有摸到你的脾气，总感觉你不牢靠，还象个小孩子。当然你这样有人喜欢，但你也不能老是装纯情啊！你知道这样会把人给害了的！
  
  我感觉老彭和我说的没错，蔡这么有涵养的人也有急的时候。我挡住了他的话：“你是不是以为你约我师傅去广州他没和你去是怪我啊？天地良心哦！我可没有叫他不去哦，是你自己想多了！黄老喜欢我？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他也没有和我说什么，我天生就是这个脾气，要不我今后改改，还要你在黄老面前美言呢！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番话！脸当时肯定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