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骑着马来到村口时,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老赵头一见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咋整地呀老哥,听说你一大早就去给马寡妇家修门了,那门有啥毛病啊?是生虫发痒了?还是门扇子太干巴该灌水了?你咋修地呀?”
老田头挠着胡子嘿嘿笑着说:“那门框有点松,嘿嘿。”
“哈哈,是啊,让你修完了就更松了,你可真能瞎扯鸡巴蛋。”
麦大叔沉着脸看着老田头,吆喝了一声:“走了!”,率先掉转马头开拔了。
几个人纷纷跟在后面,小麦和小张的马脖子上都系着铃铛,一路上叮当叮当的响着。
黑蛋和老田头并排走在最后,黑蛋想着昨晚的情形,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虚。他沉默着,不时拿眼睛去瞄老田头那被马鞍子高高顶起的裤裆,那里面藏着的大家伙直立膨胀起来的情景老在他眼前来回晃动,尤其是它抽搐着喷射出精液的那个瞬间,几乎已经在黑蛋的脑子里定格了。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一条马鞭轻轻抽在了他身上。抬头去看,老田头正瞪着一双鹰眼看着他。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被媳妇掏空身子了?”
他忽然笑着老没正经地说,阳光洒在他脸上,根根胡须都闪着光亮。他骑马的姿势挺拔矫健,身躯随着马的行走自然的一起一伏,有一种随性懒散的洒脱,只是洒脱中又透着稳健阳刚的雄浑力量。
黑蛋望着他,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吸引着,不由呆呆的失语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老田头瞪着眼睛说:“小兔崽子,大白天被鬼迷住了?和你说话呢。”
“哦,我在想……,听说今年有一只熊瞎子是只成了精的,很难对付。”,黑蛋找了个话题掩饰说。
“恩,是啊,是只母熊,十年前你麦大叔还和它打过交道。操,还打死了她的一只崽子,她跟着就消失了,这次回来,祸害了不少庄稼了,听说还吃了两个人呢。这不,我今年就把你麦大叔拉来了。”
黑蛋点点头,望了望走在前面的麦大叔。
麦大叔是猎户中的一个传奇,年轻时总是独闯龙潭虎穴,还总是满载而归。麦大叔的性子有些内敛,不爱说话,常年往深山老林里跑,没几个朋友,只是和老田头有打不断的死交情,而且老田头谁都不怕就怕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大家都说麦大叔连降龙伏虎的本事都有,何况区区一个老田头。
北大荒的雪原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晶莹闪亮的铺展着,再往远处看就是成片的白桦林,椴树林,还有黑桦,白杨,橡树,以及各种各样的阔叶乔木林,到高高的山岗上就有四季常青的松树林了。和天际接壤的连绵起伏的一条山脊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一些鄂伦春人还在那里靠打猎为生。
小麦,小张,还有春柱兴致勃发想要赛马,他们喊了一声口令,策马扬鞭,开始飞奔,黑蛋也用脚跟一磕马肚子吆喝着撵了上去。
老田头紧赶两步和麦大叔并驾齐驱,麦大叔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搭理他。老田头挠挠脑瓜顶,挤着一只眼说:“生气了?”
麦大叔哼了一声,说:“你也太不小心了,让人家说闲话。”
“哦,那什么,我和马寡妇准备结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麦大叔没说什么,一磕马肚子,开始飞奔。他的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小伙子快多了,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了。
老田头怏怏不乐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狠狠地踢了马一脚,也跑了起来。
他们到达护林所时已经是下午了,麦大叔带着小麦和春柱去打野味。老赵和老李头负责烧火做饭,屋里的炉子很快就着了起来。护林所只有三间瓦房,一间做厨房,一间是牲口房,中间最大的房子里盘着一个能睡十来个人的大火炕。平日很少有人来,只有采山货和打猎的偶尔来落落脚。但是每到秋天老田头都会带几个人来备下充足的草料和木柴留着冬天打猎用。
黑蛋和小张把马背上驮来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搬到屋里,卸下鞍羁,喂了些草料。老田头吸着旱烟四处转了一圈,察看了一下情况。等回来时,饭已经做好了。白面馒头,咸菜,大酱,炒土豆丝,还有一大锅白米粥。大家说着闲话,等麦大叔他们回来。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老赵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有了!”
没多大功夫,就见小麦扛着一只小鹿那么大的狍子回来了,春柱和麦大叔跟在后面。小麦一见众人就喊:“老叔的枪法还神着呢,放第一枪就打了个对穿。”
他把狍子往地下一撂,大家一看,狍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只是两只眼睛都爆开了。所谓“对穿”就是子弹从猎物的一只眼睛射入,从另一只眼睛射出,这样不伤皮毛,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冲麦大叔竖起了大拇指,只有老田头暗暗撇了一下嘴,小声叨咕着:“狍子皮又不值钱,就爱显摆那两下破枪法。”
麦大叔好像听见了一样,随着他的话音横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老田头连忙陪着笑竖起了大拇指。
吃了饭,几个年轻人都跟着麦大叔去下套子,挖陷阱。老田头就把狍子皮剥下来,取出内脏,把肉分割洗净,扔到大锅里,添水,放好佐料,烧火煮上。
到天擦黑时,大家都回来了,又打了一只狍子,还有几只野鸡,两只野兔。头一次下手,年轻人都很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只有麦大叔还是一脸平静,很少言语。老田头卷了支旱烟递给他,他接过去闷闷的吸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在意。只有老田头不时惴惴不安的偷瞄上他几眼,有点担心的样子。
晚上大家就围着桌子喝酒,大块大块的吃狍子肉,山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风流韵事当然更是少不了的,但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马寡妇身上,以及今天早上的“修门事件”,老田头笑眯眯的听大家说着,也不辩解,小麦他们又故计重施想扒老田头的裤子,却被黑蛋拦了下来。麦大叔也沉着脸瞪了小麦一眼,小麦立刻灰溜溜地乖乖坐下喝酒了。
大家又听老李头讲了一回杨家将的古,都酒足肉饱了。护林所也没有电,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大家奔波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烧热炕,脱衣服睡觉。人多,被子有限,只好两人一被窝。没人愿意和不说话只会黑着脸的麦大叔一个窝,一阵嚷嚷之后,小麦和春柱一个被窝,小张和老李头一个被窝,本来黑蛋想说和老田头一个被窝的,但老赵怕和麦大叔一个窝,没等黑蛋说话就抢先把他拉走了。只剩下老田头一脸苦笑的陪着麦大叔。
炕热,大家都脱的只剩一个裤头,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躺倒睡了。老田头铺好被子,也开始脱衣服。黑蛋正好就睡在他旁边,瞪着双眼,看着他一件一件的往下扒,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当老田头脱的只剩一条小裤衩时,黑蛋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裤衩太小了,又有些松垮。老田头的大家伙原形毕露,当他抬腿时,半个卵蛋和龟头竟然耐不住春心红杏出墙了。
直到老田头钻进被窝,黑蛋还沉浸在刚才那诱人的一幕中。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对老田头的身体这么感兴趣,感兴趣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麦大叔吸完一根旱烟,也脱了衣服钻进老田头的被窝,一口气吹灭了灯,大家轻声的聊了一会,都安静的睡了。
黑蛋紧挨着老田头,身子绷的直直的,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碰碰他,但又害怕碰到他。就因为心里有想碰他的念头,反倒更加害怕碰他,他就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睡着了。
老田头是在半夜被尿憋醒的,他披上衣服打开门出去,在雪地上痛痛快快撒了长长的一大泡,打了个哆嗦,他冻的急忙跑回屋。因为身子凉,钻进被窝时,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麦大叔的身体。
然而,当他迷糊着想再次进入梦乡时,一只大手有些粗鲁地抚摸上了他的身体,从他的胸口直到肚腹,然后钻进了他的裤头,抓着他的家伙揉捏了几下。紧接着那只大手慢慢褪下了他的裤头,放肆地蹂躏他那一大堆物件。可老田头实在是已经被马寡妇掏空了,所以不管那只大手怎么努力,他的家伙也没有起性。那只大手终于失望的撤走了。
老田头轻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把手伸到麦大叔的下身,握着他坚硬的棒子套弄着,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一回吗?”